第一节课是班主任陈凤霞的语文课。?? ?陈凤霞走进教室后看了一眼来上课的瑾瑜,并没有说什么,瑾瑜也无所谓的低下头看自己的课本。小学的时候瑾瑜还没去外公身边,成绩并不是很好,而且性子比较内向,家世还不怎么好,当然,家世不好只是陈凤霞自己认定的,因为瑾瑜家没有给她送过礼,瑾瑜家的条件在这个年代还是蛮不错的。虽然爷爷奶奶家里是正儿八经的农民,瑾瑜外公家可不是。

外婆孔祥芝是四大家族之孔家三房的小女儿,当年国党兵败,退居宝岛,三房因为内部原因没有登上船,才不得不定居上海的。外公则是内蒙大地主家的儿子,而外公外婆都是在国外留学时候相识相恋的。可惜的是十年****的时候外公外婆的家族因为成分不好而没落了,祖宅和一切财物被收归国家,外公外婆家的好多长辈都没有挺过来,在那场****中丧生了。只有外公的几个兄弟目前定居在克旗那边。

外婆家在上海还有一处祖宅,不久前已经向政府提出申请归还了,不过目前还没有批复下来。瑾瑜对大上海的祖宅充满了向往,前世看民国电视剧的时候,对于那个年代的大家族住宅就非常心水,那种漂亮的像是小型欧洲古堡一样的建筑让叶瑾瑜着迷。

而陈凤霞偏偏是个喜欢“好学生”的老师,对瑾瑜这样的学生自然看不顺眼。

然而瑾瑜还不知道,就因为她现在的面色红润有光泽,被陈凤霞暗暗记了一笔,陈凤霞认为叶瑾瑜这样的小孩太过娇气,明明这么健康还要请病假。

不过就算瑾瑜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会有调皮捣蛋不写作业的毛病,所以陈凤霞抓不住她的小辫子自然不会有什么担忧的,至于这种小问题,她记就记吧,无所谓。

下午放学后,瑾瑜去了旧货市场,继续她的淘宝大业,什么都不急,就是赚钱不能不急。

临南镇位于辽上京古城遗址之侧。辽上京为辽代都城遗址。上京为辽代五京之一,始建于神册三年(918),号临潢府,是辽代第一皇都,是辽圣宗以前的统治中心。

身为契丹第一皇都,虽说契丹一族在历史上突然消失,但是鼎盛时期的契丹极为强大,繁华富庶,所以这里是不缺少珍宝古玩的。

辽上京古城现在可以见到的只剩下四周的古城墙和前几天刚出土的神秘石人,但是周边地区还有其他的契丹遗址,比如昭庙、平顶山云门寺遗址、点将台遗址、石房子遗址等。

这其中,辽上京古城是最重要的一处。

旧货市场位于北契丹街,北契丹街一条路上都是和文玩珍宝有关的店。当然,以瑾瑜现在的身家是消费不起那些装修的高大上的店铺的,所以,瑾瑜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北契丹街尾部地区淘宝捡漏。

捡漏嘛肯定要考眼力,有几十年经验的老人都免不了会打眼,更不要提是瑾瑜这个小萝莉。但是不要忘了瑾瑜有外挂啊,开了外挂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被人现,学会伪装,剩下的各种宝贝,捡漏还不跟玩是的。

瑾瑜来到契丹街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五点,而这个时间正好是旧货市场刚开始营业的时候。

找了个没人没监控的角落从空间拿出自己的道具:小竹篮一个、布一块、娃娃一个。

信步走来,街上临时摆的小摊位有很多,有的摊主老神神在在的往那一坐,捧着本书看得入迷,也不担心摊位的生意;有的则是卖力地吆喝着:瞧一瞧,看一看啊,价值连城的古董啊,秦皇汉武和唐宗宋祖用过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咱这找不到的啊!有的摊主则是在和顾客讲着一个个悲惨凄苦的故事,借此推销自家的迫不得已才拿来卖的“传家宝”。

本来是数九寒冬,却被这热闹的气氛渲染的似乎不再寒冷。看着这么热闹的画面,瑾瑜的嘴角不由得向上翘起,能活着再一次感受这人间喜乐的感觉,真好!

不再耽搁时间,瑾瑜打开“双眼”,一家家摊位扫描过去,大多数摊位都没有古董会出的灵光,但是也有一部分摊位上是有真正的古董存在的,瑾瑜决定把这些摊位都看一遍。

第一个摊位的摊主是一个五十多将近六十的老头,老人家老神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抱着暖水瓶取暖,也不吆喝,就那么悠闲的看着过往的行人。这老头其实不懂古玩,纯粹是看自家亲戚靠倒腾这个了财才跟着掺和的。

瑾瑜蹲在摊位前的时候,老人家转过视线,看到是一个小女孩,就乐呵呵的问道:

“女娃娃来看看啊,喜欢什么,挑挑,爷爷给你打折哦。”

如果瑾瑜真的是八岁小女孩,说不定会被这老头骗了,但是瑾瑜内心可是在社会底层混了三十几年的老油条,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求生手段,怎么可能忽略老头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

瑾瑜装作懵懂的样子,眨着雾蒙蒙的双眼看向老头“老爷爷,这个小瓶子多少钱一个啊。”瑾瑜问的是一个清康熙御制铜胎画珐琅莲池图鼻烟壶,瑾瑜记得这个鼻烟壶前世2oo5年的时候在佳士得拍出了27o万的高价。

康熙时期,曾著宫中造办处制造一批数量极少的珐琅烟壶珍品,此壶是其一。西洋的玻璃胎和金属胎画珐琅技术传入清宫后,全国的瓷胎珐琅工艺大受冲击。

康熙末年,传统“五彩“的色彩系列洋机展至顶峰,及至引进了西洋的新珐琅品种后,才出现前所末有的色彩。广州及北京这两处珐琅工艺中心最先采用了这些新色彩,瓷都景德镇亦瞬即效尤。新研制的色彩以来自氧化金的宝石红为主,称为“粉彩“,但与“五彩“的最大分别是用白珐琅彩与其他珐琅彩调配出多种粉色。白珐琅彩并非新制,已用于掐丝珐琅达多个世纪。康熙末年至雍正初期,不论是制造金属胎、玻璃胎或瓷胎画珐琅,色彩选择之多,以此时为最。

所以,这么值钱的小东西,怎能不让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