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燕气势,莫说是驭兽族人,就连只知血腥的野兽也不免慑住,纷纷驻足观望,喉间呜咽,且不敢上前一步

“吼……”玻璃的吼声震动山林,让周遭的野兽与灵兽带着惊惧齐齐后退

双鹤脸色一变,淳于燕一人竟然就能够扭转战局……休想

他举起短笛,正要发动攻击,远处却突然传出巨大的鼓响

远远望,长长的队伍从山路蜿蜒而来,队前的执帐者高举着天水国的大旗,仪仗队轮着大鼓,声音就是从这儿传出来了。

披甲持矛的兵士迅速将山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大白天也高举着火把,为随之而来的明黄色马车开了路。

野兽惧火,在天水国士兵的逼近下不断退让。

双鹤紧紧盯着那明黄色的马车,天下明黄供皇家,天水国皇室来双兽山做什么?

马车停下,车旁的随侍官员厉声道:“见到太子御驾还不跪礼参拜?”

众人一怔,紧跟着就哗啦啦地跪了一大片,山呼千岁。

马车帘子掀开,一个穿着明黄绣飞龙锦袍的少年走了下来,冷声道:“花惊澜乃天水国上宾,依托族竟然私自拦截,简直胆大妄为”

双鹤头皮一紧,连忙低下头,大声回话,“并非依托族有意为难,而是花惊澜在危天狭中取走了属于驭兽族的东西,依托族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满口胡言”唐继禾斥道,此时花惊澜武功全无的事是瞒不住了,索性捅开了来说,“花惊澜不过为了抱住腹中胎儿而冒险下危天狭寻找催胎法,又岂是你说的取走了驭兽族东西?”

他说着朝前深深拱手,“还请太子明察”

“唐门一面之辞不足以取信”双鹤又道。

“依托族一面之辞也不足以取信”唐继禾以牙还牙。

花惊澜满头大汗,忍痛抬起头来,却被太阳下那耀眼的颜色弄得眼前一暗,身子一软就朝后倒。

“夫人”桑不归大喊一声,玄机和悲风也连忙扶花惊澜。

淳于燕返回来接专惊澜,抬头看着天水国太子,昔日那张小乞丐一样的花脸竟然威严犹如大人一般,果然是天生的高贵血统

这位天水国太子,不是别人,真是锦儿

“还不快将澜夫人扶上马车”夏侯锦呵斥道。

太子的贴身侍卫大武连忙领了人来,淳于燕却绕过他们,将昏迷的花惊澜抱上了马车。

桑不归几人给吓了个结实,虽然之前猜测锦儿的家世不会平庸,但也没想到是天水国太子这样最贵的身份

夏侯锦冷眼一扫依托族,意味不明地道:“双族近年愈发不知收敛了”

双鹤与唐继禾背脊一颤,这可是未来天水国的皇帝说的话,如果他有心削弱两族势力,简直是易如反掌

夏侯锦带走花惊澜,谁也不敢吭声。

花惊澜拿到了催胎法,也免了与两族的摩擦,桑不归带领蓬莱门的人退回了榆阳城,由聂啸阳与素欢随淳于燕进宫照顾花惊澜。

锦儿将他们安排在较偏远的宫室,确保花惊澜能够静养,同时皇宫里的珍贵药材也不停地花惊澜那里送,让宫里朝堂都不由好奇起来太子带回来的这个人。

听过花惊澜名字的人,也都对她过那些事如雷贯耳,就连天水国皇帝都想一窥庐山真面目,但是锦儿却拦得紧,硬是不准任何人打扰花惊澜,皇帝顾念花惊澜照顾锦儿许久,便也不再过问。

花惊澜足足睡了一天才清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扶着自己的腹部惊慌地喊着“孩子”

淳于燕连忙安抚她,“别担心,孩子好好的”

素欢倒了热水过来,淳于燕喂着她喝了两口,道:“聂啸阳说孩子很健康,在不断长大。”

花惊澜松了口气,“那就好。”

“另外他还配了一些止疼的药,让你发作起来不那么痛。”淳于燕又吹了燕窝粥放到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