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惊澜一行人再出门的时候,因为带着面纱更加惹人注目,走出就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这里又是小城,衣衫不俗的一行人让人啧啧惊艳。

正上马车的时候,容佩一行人也走了出来,容渡上前拱手道:“昨日未认出是澜夫人,在下失礼了!”

皎月在一旁利嘴道:“昨天就赔了两次不是,事不过三,今天旧事重提,容家的人也太虚伪了!”

容渡面上掠过一丝尴尬,此时梅二撩开车帘,花惊澜露了个脸,道:“不得无礼,容公子,下人鲁莽了。”

“这位姐姐本来说的也是对的。”容渡顿了顿又道:“不知道澜夫人是否向帝都?”

“我们此行的目的的确是九合城,但路上还有其他耽搁,如果容公子想寻人结伴,我看就不必了。”淳于燕出言道。

容渡再次拱手,“打扰了。”

梅二放下帘子架起马车,走了没多久,骑马的温濯衣却道:“男人戴面纱太不成样子了,不如仿着温如玉的面具做一个。”

他话一说完,立马得到了出云的赞同,“夫人,出云也想戴面具。”

温濯衣回头看着一旁的桑不归,问道:“你呢?”

桑不归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道:“夫人让戴什么就是什么。”

温濯衣扯扯嘴角,又问花殷五人,“你们说呢?”

花殷抓了抓脸上飞扬的东西,有些面红耳赤地道:“温公子说的对,让我个五大三粗的人弄这女人的玩意儿,实在是有些难看。”

“做面具的银子自己掏。”马车中轻飘飘地飞出这么一句话。

温濯衣脸色变了变,他们身上的银子基本都被花惊澜剥削完了,每日进出银两都是从素欢那儿领的,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身无分文!

“还是算了,”出云最先投降,他私下问过温如玉他面具的价钱,决计不是他能出得起的,“面纱还是不错,又轻又省钱!”

“出云说的对!”花殷兴高采烈地道:“戴面具又骇人,我本来就长得难看,这就更见不得人了!”

一个个没骨气的倒戈相向,温濯衣泄气地道:“从善如流。”

花惊澜翘着腿坐在马车里,摘下挡路的面纱,吃着皎月早上才做出来的糕点,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淳于燕笑睨着她,递过一杯香茶,道:“不知道容家的人来天水国做什么?”

“肯定是有所图,”花惊澜想了想道:“容渡方才不是还想跟我们结伴来着吗?”

“澜儿的意思是容家在寻求驭兽族的庇佑?”淳于燕说出心中所想。

“这倒不敢肯定,反正我看容家里外不顺眼,要是再犯一次在我手里就好了!”花惊澜牙痒痒地道:“哼哼!磨刀霍霍向猪羊!”

“容家人那样的个性,肯定会自找麻烦的,说不定走不到九合城,就会结怨不少。”淳于燕注视着她日渐苍白的脸色,道:“你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都不用关心,我会帮你做的。”

他们一行人队伍拉的很长,前面的马车是温濯衣和桑不归几人陪着,后面的马车安置着聂啸阳和慕慎,旁边有玄机和悲风陪着,中间是离开楼兰时楼兰尔雪送的药材和其他物品,出来这些日子,药材越来越少,淳于燕沿路让追风、逐雨两人搜买珍贵药材,让聂啸阳帮花惊澜调养身体。

一个时辰过后,聂啸阳让前面的人停了马车,道:“祖师伯该吃药了。”

队伍停在河边,聂啸阳守着药罐,慕慎看着火,煎药的水是现从山上取的小溪泉水,聂啸阳说用雪水煎药更好,但已经入夏,雪水难找,只能用泉水。

花惊澜跳下马车,皱眉看着聂啸阳面前的药罐子,“这些药我天天喝,少喝一顿又不会死!”

“别乱说话!”淳于燕打断她,调头对迎朱道:“你把车里的糖丸取出来。”

糖丸其实并不是糖,也是一味疗养药,不过是甜的,花惊澜成顿成顿的喝药,一天少三次多五次,聂啸阳就想办法把饮药后的服药做成了甜的。

不过对花惊澜来说,药是甜是苦都没关系,只不过天天像个病秧子一样,着实让人心慌。

“夫人,喝药了。”皎月捧着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