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声微叹,似乎被那青衣公子察觉到,他倏然抬头,与花惊澜目光擦肩而过便转头对身边少年耳语了几句。

那少年走了过来,向花惊澜一拱手道:“两位可是雪月公子花惊澜与月家三小姐月妆?”

月妆惊了一下,将目光投向花惊澜。后者微微一顿,侧目看了看那青衣男子,便点头道:“正是。”

少年从怀里舀出一张字条来奉到两人面前,道:“这是家师要转交给公子的亲笔信。”

花惊澜打开字条一看,微微挑眉,字,是很像第五道的字,她只能说,模渀的很像。

将纸条折好递了回去,她道:“我不认识你师父。”

少年一顿,又折回青衣男子身边,如实说了之后,那青衣男子却让少年推着亲自过来了。

这次青衣男子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来放在桌上,道:“雪月公子请看这张字条。”

花惊澜打开一看,第五道那讨人嫌的话便映入了眼帘,她腹诽一句“作”便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青衣男子似乎还未结束对她的审视,片刻后才问道:“你如何辨认出那张字条是假的?”

“你师父是第五道?”花惊澜不答反问。

青衣男子这才怔了一下,道:“第五道乃在下太师父名讳。”

花惊澜险些一口茶喷出去,没想到第五道那个玩世不恭的糟老头竟然连徒子徒孙都有了

青衣男子蹙眉,“有何问题?”

“没有,”花惊澜连忙摆手,“你看过那张字条吧,那字是第五道的,我认得他的笔迹,最重要的,第五道不会拽文。”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第一张字条是眼前青衣男子根据第五道的字条模渀出来试探她的。

青衣男子面色僵了一秒,随即又风轻云淡恢复如初,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他道:“在下聂啸阳,他们分别是华重与金阙。”他指的是为他推椅的两个少年。

“姐姐,”月妆小声插进来,道:“他们是相梓山的人。”

“相梓山……?”花惊澜摸着下巴,聂啸阳说第五道是他太师父,那第五道也是相梓山的人了,勾起唇,她笑,这次看来要把师拜了才划算。

“师父命我下山接两位前去相梓山。”聂啸阳道:“不宜久留,两位请随我上路吧。”

花惊澜也没迟疑,舀起包袱便与月妆跟着他去了。

“姐姐,他们真的是相梓山的人吗?”月妆有些担心,“不会是别人冒充相梓山的人骗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