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唾他一眼:“你这孩子,你爷爷那什么酒没有还抱的像个宝贝似的。再则你爷爷年纪大了,要禁酒,别每天抱些酒去勾引得老爷子酒虫!”

秦濬抱了罐子在秦母身边站了:“妈,这酒不一样。而且年份还没到,到爷爷九十大寿正好开,也算是寿礼。”

秦母乐了,斜眼儿子:“你爷爷九十大寿你就一罐子酒打发了?小心老爷子赏你几拐子。”秦老爷子年纪大了便用起了拐杖,脾气一上来用拐杖打人是常事。

秦濬拍拍酒罐子,对秦母笑的意味深长:“妈,这酒可不同别的酒。”说罢起身把酒藏到地下室酒窑,看的秦母是一头雾水。

晚间秦母睡前聊天随便提起一句,秦父便上了心,知晓儿子不会无事生有的开玩笑半夜睡不着摸到酒窑一看,立时乐了。乐颠颠抱着酒罐子另找地方藏了,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想秦濬不放心第二天到酒窑一看,原本单独保存的衡温酒柜中空空如也。

秦母根本不知道这两父子会玩这么个心眼,秦濬一问立时把昨晚跟秦父说过的事给交待了。没证据没人证秦濬也没奢望就这么能从他爸那把琼酿拿回来,而且他爸那人他清楚的很,就算有证据有人证只要对方不放手也休想把东西从他口袋掏出来。

好在他爸头上还压着尊能制得了他的大佛,秦老爷子。二话不说电话打到秦老爷子那:“爷爷,爸把我送您的‘菩提琼酿’给拿走了。”

一句话十六个字,把秦老子激的像坐飞车似的飞奔而来,把详情一问气的立时一个电话把秦父给招了回来。

秦父接电话时正在开会,原本想拖延两句可秦老爷子一句‘老子要死啦’不得不回来。一进门瞧老爷子生龙活虎叉腿坐那,无奈一叹:“老爷子,”

话还没说完,秦老爷子飞奔而至拐杖呼呼两下便把秦父给揍懵了。

一瞧这情形,后边跟着进门的生活辅导员跟管家佣人默默的溜了。

“老爷子,您,”历来身为实权人物的秦父还真没回过神来。

“我的‘菩提琼酿’呢?!”秦老爷子气的眉头倒立。“别跟我狡辩!你是我养的,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

秦父瞪秦濬。

秦老爷子瞧了,立时扬了扬拐杖。“瞪什么瞪?老子偷儿子东西你还有理了?!快点!把我的‘菩提琼酿’拿来!”

秦父磨蹭着从酒窑另一个藏逸点把黑陶罐子搬了出来。

秦老爷子一个健步把陶罐子抱怀里,那急切模样跟抱新媳妇似的。

“爸,这本来也是要给您的,只是年份还没到,正巧您不是快九十大寿了吗,”秦父眼巴巴的候在秦老爷子旁边解释,可话头又把秦老爷子给惹火了。要不是抱着陶罐子腾不出手恐怕又能扬拐杖揍一顿。

“什么给我的?这是你送的吗?这是我孙子孝敬我的寿礼!没费一兵一卒就想把我孙子送的寿礼拿来搪塞我,秦忠!你还要不要脸皮?!”秦老爷子是泥腿子出身,一身暴脾气,骂起人来可不管儿子现在是身居高位!

秦父摸把脸上的唾沫子,再次肯定自己绝对是捡来的!

秦母忍笑忍的肩膀直抖。每次在外严厉的丈夫在内被公公骂的蔫头她便忍不住乐。秦濬热闹看够了,伸手够秦老爷子怀里的琼酿。“爷爷,这东西重,”

秦老爷子一激冷立时护紧了:“不重不重,爷爷抱得起!”

秦濬坚持:“爷爷您毕竟年纪大了,小心别到时摔了。”

“不会不会,就算摔了爷爷我自己也不把琼酿摔了的!”秦老爷子是从那动荡时代爬出来的,一双火眼金睛哪能不知孙子的意思?今儿一离了手,恐怕真只有九十大寿的时候才能摸得到了,离他九十大寿还有六年,一想到要六年才摸得到老爷子这心里呀就挠心烧肝的。

“爷爷,琼酿只是酒。”

“可这酒就是爷爷的命!”

“您九十大寿还差六年。”

“没关系,爷爷可以把它藏起来到那天再喝!”

爷孙俩抢着酒罐子讨价还价,秦濬拿老爷子没办法,只得道:“爷爷,琼酿您要带回老宅也可以,但开酒窑的密码只能我知道。”

老爷子忍痛点头。

“您也不能派人套密码。”

最后一点后路都被堵死了,老爷子这时才恨孙子太聪明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