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讲一些肉麻的情话了,”她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四下觑觑:“当心被人听见了。”

“咦?”

“咦什么咦?”

“你看蓝蝶似乎在引我们去一个地方。”

她抬头一看,果然。那两只蓝蝶追着那红蝶飞了一会儿,又飞回来绕着她盘桓,盘桓了一会儿又往前飞,飞了一段又返回来。

“去看看。”

双人于是策马继续前行,眼见要出米囊花谷谷口了,蓝蝶的方向一转,二人不得不掉转马头从米囊花上踏过去,走到了一面悬崖峭壁,蓝蝶双双随红蝶一飞冲天,越过数丈崖壁去到另一面了。

她疑惑道:“根本没有路啊,是不是走错了?”

他下了马,走到崖壁前打量,伸手扣了扣,空的。贴耳去倾听,竟听见潺潺的水声,四处寻找机关。

她此时也下了马,蹲在花丛中采起了花来。

他发现一个手指粗细的洞,灵光一闪,从她手中抽出一只长长的米囊花茎,插|进去,洞很深,一直没入尽头。里头好像有滚珠一样的东西被触动,轰——崖壁上打开了一扇一人多高的石门,透出光亮来。

他走在前头,他牵着她,她牵着两匹马,入了洞,石门突然自动闭住了,二人心惊回头。她急道:“呆会儿出不去了怎么办?”

他若无其事地笑笑:“不给回头路那就先进去看看再说。”

那洞凿穿了一座山的山底,尽头处霍然开朗。眼前的景象更加叹为观止。她喃喃自语:“这里的景致,除了幽篁,没有其他的地方比的上了。”她又想了想,她曾在幽篁附近看到过一些瑰丽的山洞.......

“幽篁,是哪里?”

“在薜芜山,是江思藐一个人住的地方......”

漫无边际的米囊花如荼如火,却有颜色各异的蝴蝶穿梭流连,铺天盖地。旁边有块石碑,写着“蝴蝶谷”。

“会有隐居的人么?”她问。

“没有,传说都死了,”他意味深长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江——思——藐——”

“怎么了?”

“么什么?”

一群蝴蝶飞过来,在她身畔辗转流连着,纷纷落在她逸着淡香的发梢。她不由引袖旋转了下,却蓦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了?”被他指尖一触,那些蝴蝶又纷纷扬扬离开她发梢地飞走了,他说:“媱媱,为我跳支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