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相待,眼前之人,并无半分的想要逾越之意,见着自己,生生是熟悉了些,却也是极为不熟悉的。

“上神今日为何在此。”

明知眼前宕月上神,与自己一般等级,问话不必如此的没有礼貌。

却是因着她悄悄在自己院子中站了许久。

实际是扰乱了自己的心神。

“你师父唤我过来的,且你不在,便让我过来看看,这景色不错。”

宕月依旧是未有半分的恼怒,倒是眼前的樨槿上神,生生多了几分的恼怒。

她不气,自己却是及其的气恼的。

“也罢,你看吧。”

樨槿生气归生气,师父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那也是极为高的,为了宕月,自己被处罚了三百年,自然的戾气减了不少。

却也还是一样的。

对眼前之人,多了想要看透的心思,想着于首次想见时分,便有了的心思,现如今,倒是真的多了少许。

极少数的关注别人,未想到,自己眼前的一切,生生是多了几分的不悦,想着自己心中多了几分的心思,还是对她,心中的懊恼的,越发的懊恼。

“樨槿上神为何对我有敌意?”

并非自己自己多想,眼前樨槿若是因为自己乱动了他的一切,那自然是该生气的,但是眼前的人,眼中从一瞬间的出现开始,便是对自己多了敌意,像是与生俱来的,不过,他在自己眼中,尚未有几分上神的意味。

不像。

没那般的迂腐,是个年轻人,却也拥有年轻一般上神的桀骜不驯,这样一来,惺惺相惜倒是有几分的。

两人生生望了许久,宕月想着,自己还是先走才是好的,既然主人回了,不得多留就是。

“告辞。”

短短两字,宕月手中捏了少许的云彩,纯白色的云来了身边,下一瞬间,宕月人影消失。

樨槿望着消失的地方,硬生生的,看着,却也不多的想法,只是静静看着。

自己脾性不好?

许是真的。

樨槿不及多时,人也消失不见,角落中多了一道人影,虽不是熟悉之人,却将所有心思皆是放在先前两人身上的。

“樨槿,过来。”

回了招摇山雏栎宫,还未见着人影,便听着了熟悉的声音。

“师父。”

加快步伐,樨槿到了栎冉上神身边,白衣,白胡子,白发,年岁久远,自然生死置之度外,眼前一切,皆是淡漠心思。

“樨槿啊,你见过宕月了?”

低头,望着手下的棋子,云上棋子,动一笔,便是人间千百年。

这便是上神等级之人的闲暇时分的娱乐,他却不爱,因着眼前的一切,人就算生死有天,却也是有几分的操控能力,自己不想。

甚至不能。

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他宁愿从未开始,这便是神者可选之事。

若是真的闲暇少许,理应去修习自己更深的的灵力,而非在此。

“宕月可是上神,年岁比你浅了几分,你且莫对人家不敬。”

师父仍低着头,半分的分心都是没有的。

“师父,为何我不知她在云澜山数年?”

这人间数年不过就是神者短短几日,这天界,不应数万年不知眼前之人,云澜山尚未发现。

师父手中终于是停了手,樨槿见着,不敢言语,师父心思纯正,但是不爱人扰乱下棋心思,渡劫,不是好事。

“她本就是上神,云澜山打小就生活的,你与她,不一样,何必比较,你在天界那时,为何心思如此?”

终于,栎冉上神眸子温和见着眼前的人,樨槿多了几分的自惭。

“樨槿知错。”

三百年生生记着,师父念着,便是真的尊重那宕月上神了。

“樨槿,你若是真不知晓,下次与她多说几句,便懂了。”

最终,人影消失,樨槿站在原位,门口多了一人。樨槿便知道,师父跑了。

这不眼前的就是天界九重天上的高位者,不爱在天宫待着,总是下来,师父见着次数多了,也不爱见着了,总是躲着。

“樨槿上神?”

“师父未在。我且有客人招待,便先走了。”

樨槿立刻直接的离开了。不给天帝半分的面子。

“宕月上神?”

躲了天帝,本就是因着师父本性,带坏了云澜山众人,连他都是这样的不管不顾,再者,天帝来了云澜山,不为找着自己,自然不必招待,他不爱见着的。

眼前便是雪地,招摇山雪地,却也未想到,山上站在一人,便是自己熟悉的人。

“你来做什么?我见着天帝去找你了。”刚刚的一道精光,自己未看错,自己也不会看错的。

“宕月,为何唤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