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执念,不过几分倔强,几分不甘与不愿。

她是如此,他自然也是。

入了梦,看了他一切。

却也因着不想看透,她草草寻到了他。

“朝若,你可醒了?”

伸手,摸了他脸颊,倏然,他睁开眼睛,见了一身素黑的她,周围一切,皆是白茫茫一片。

“多谢上神。”

“我没救你。”

“……”

朝若不知如何继续,惊泠也不继续。

起身,往前头走了几步,见他并未过来,便回头,“我早已与你说过,心中如一,你偏是不信。”

说话之际,视线落在朝若身后一团红色浓雾,手上早已没了血迹,手袖上却还是多了几滴。

朝若眼明,早已看到。

想着她的吩咐,与她冷清容颜。不知这人究竟何种心思。

“吾心思不正?”

听得她的指控,朝若心中略有几分不悦。

“不是?”

若不是他心思不正,为何她多此一举,唤他醒来?

方才让他早一步进来,与他吩咐几句,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不过是让他知晓,何谓小心。

妖界并非常人所能闯入的,她屡次三番的来,岩衹若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早就被他处置。

不过她从未畏惧过岩衹。

岩衹因着清月之事,恐怕会对她动手。这一趟,她并不觉着在寻到上饶仙君前,不会遇上岩衹。

他的地盘,自认不如他熟悉的。

输赢,不见得会绝对。

况且多了一个朝若,眼中深意,端端看着他。

多几分忧心,师父为何给自己出了难题,朝若,他年长于自己,却是如此长情,与那上饶便是如此,自个儿路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