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谨一早下楼上班精神爽利,昨晚傅先生大发善心让她睡了个饱觉。

傅绍白敲隔壁的门,阮颖出乎意料。傅绍白瞧一眼,她完全已经鸠占鹊巢。吴奔在客厅支了个简易床,他昨晚没回不知去了哪儿。

阮颖穿着睡衣风情捋一把颈后散发,“找我?”猎物落套的得意。

傅绍白抬脚进屋折身坐进沙发,“穿好衣服,我们聊聊。”

阮颖就那样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傅绍白眼底沉了一潭水,一丝波澜也没有。

“你这样,很伤女人自尊知道吗。”阮颖拉上最后一截丝袜。

“有自尊的女人不会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不管阮颖多豪放,终究有羞耻心,会受伤会痛。她点一支薄荷烟很努力才控制住指尖的颤抖,“四年前我也清纯过,天真过,是你的心狠绝情毁了我。”

傅绍白终于抬眼,“你想要怎么样?”

“为谁?”阮颖盯着他问:“你今天是为了谁纡尊降贵来找我?”

“替吴奔不值。”

阮颖放肆笑起来,笑得眼睛都红了,“是不值,我都替他不值,可他愿意,你能怎么样?”

“你对吴奔一点不愧疚吗?”

阮颖擦干眼角,“在我眼里,男人只分两种我爱的和我利用的。可惜我爱的男人不爱我,玩玩他弟弟也好,最好弄得兄弟反目。你又能耐我何?”

傅绍白起身,“结束了。”

阮颖睁着眼睛望他,他笑了,打开门,吴奔站在门口。

阮颖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揉碎了指尖的烟,“你算计我,傅绍白你竟然这样算计我!”

傅绍白拍拍吴奔肩膀,“没想过要逼你,大哥还是那句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傅绍白走了,阮颖望着吴奔所有解释都苍白。吴奔进去,默默从衣兜掏出包装精致的香水,“还有几天就是你生日,不知道送你什么好,送香水总归不会错。”

“吴奔……”阮颖张着嘴,突然不敢看他。

吴奔笑起来,笑出声,“我一直以为,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找我,哪怕是利用……哪怕是利用,我都能接受你。结果,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喜欢你。听到你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害怕了。”

“你不用再说了。”阮颖打断他,仰着头眨一下眼睛,“我今天就搬走。”

阮颖收拾好箱子走的时候,吴奔问她:“如果我早生两年,如果你第一个遇到的人是我,你会爱上我吗?”

阮颖没有回答,她走得干脆。

那一晚吴奔喝醉了,酩酊大醉。在酒吧的狂热声浪中跳上桌热舞,每脱一件衣服引爆一阵接一阵的声浪。姑娘们看得脸热心动纷纷上去贴面挑、逗。

傅绍白一个人坐在角落冷眼旁观。今天场子里的气氛高了八百度,因为来了两个绝世帅哥,一个热火撩人,一个处处透着禁欲却处处诱人。

早就跃跃欲试的姑娘最大限度的拉低胸口的裙子端一杯血腥玛丽,“帅哥,一个人不寂寞吗?”就着醉劲软在傅绍白身边沙发。

傅绍白眼都没抬,“你再挡着我视线后果自负。”

姑娘哪儿那么好打发,涂着蔻丹的脚趾从他小腿内侧缓缓往上滑,“什么后果?人家好想知道。”她猛然觉得后背一紧,整个人像小鸡似的被拎起来。

“对不起小姐,你再骚扰这位客人我们就要请你出去了。”两个保安将姑娘拎走,姑娘都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