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进了破庙,那少年已经在破庙里升起一堆火,惊世走到他跟前坐下,

少年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冷漠,疏离。

出去找吃的人回来了,手上拎着一只收拾好的野兔,还有两个水壶。

把水壶递给惊世,那人麻利的开始在野兔身上涂满各种调料,涂好之后驾到火上开始烤。

少年只是淡淡的看着,神情没有一丝变化,惊世喝了一口水,看眼沉默的少年,

“我该叫你剑痴,还是暗?”

少年眸光一闪,下一刻,一柄黑剑已经架在惊世的脖子上,

“不管我是谁,我要你的命,很简单!”

清冷如霜雪的声音,几乎要把人冻住,惊世却丝毫不惧的看着他的眼睛,

“风华,绝代,惊世,无双。”

少年愣了愣,默默的收回剑,不再言语,可是他的动作,却默认了他的身份,他就是现任万仞山剑痴,也就是当年的小乞丐,暗!

惊世淡淡一笑,看着正在忙碌烧烤的手下,

“明日你回荣都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是!”

野兔烤的焦黄,香气四溢,惊世撕下一只兔腿递给暗,他沉默的接过来吃着,却还是不言语。

一夜无话,亦日,惊世醒来之时,暗已经不见踪影,苦笑一下,这下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无奈,只好一个人上马绝尘而去,独自离开的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有一双如星的眸子,在注意着他。

惊世一路打马狂奔,却还是被人截下了,这一次,对方却只有一人,一马!

那人白衣飘飘,一身书生打扮,折扇轻摇,整个人文质彬彬,而且,没有一丝杀气。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腰间挂着一柄长剑,隔着几丈,惊世都能感觉到那剑上的寒气,这样的寒气,惊世只在千夜的佩剑紫血软剑上感觉到过。

这样的兵器,若不是绝世神兵,便是饮血太多,纵然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杀手,可是惊世却能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那人仔细打量着惊世,眉峰微微皱起,道,

“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物,可惜了!”

惊世淡淡一笑,

“何事可惜?”

那人轻叹一声,

“这样的人物,就要死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惊世唇角微扬,他身为千夜身边的四大护卫,腥风血雨见过何止万千?想杀他,谈何容易?

“阁下便这么自信,一定能杀我?”

那人轻轻道,

“你武功虽然不错,却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你自我了断,也省的我再出手。”

惊世气极反笑,是什么给你的自信?开口便要我自尽?

“阁下要我的命,尽管来试试!”

足尖微微一点,人已如惊鸿般掠起,剑光如虹,转眼已经到了对方面前,

这是必杀一击,然而,对方却只是轻轻摇摇头,惊世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破风声从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冰冷的杀意,惊世大吃一惊,强行把身子拧过一边,躲开致命之处,胸口却被划出一个大口子,从肩膀到腰部,鲜血淋漓而下。

惊世看着对方,对方的白衣上,依旧纤尘不染,唯独剑已出鞘,剑尖上,一缕血丝蜿蜒而下。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呢?”

对方低低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