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楚月正在感叹与儿子两地分隔之苦,也在焦灼地琢磨着该如何迅速拉近自己与宋杭礼之间的关系。忽然被一声嗤笑给惊醒了,她蹙眉打开窗户,看向漆黑的夜里,似乎没有任何人影路过这里。

楚月狐疑地向窗户下面看去,也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异常。她摇了摇头,又关上窗户,以为自己是最近想得太多,所以出现幻听了。

林蕊菲听到关窗户的声音,胆战心惊地拍了拍胸脯,从垃圾堆里窜了出来,一身臭味。

唔……为什么楚月的宿舍要爱着垃圾堆呢?幸亏是冬天,大晚上的那些脏污的东西就都冻得差不多了。要是夏天的话,只怕自己早就被熏死了,浑身也臭烘烘的。

她走回宿舍时,就能明显感觉到身上都是酸臭的垃圾味儿。所以,刚一进入宿舍,就被刘雪可给轰了出来。

刘雪可挑眉看向林蕊菲,上下鄙夷地扫了一眼后,忽然笑着说道:“林蕊菲,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难道是趴在垃圾堆里吃剩菜剩饭去了?这样一副狼狈模样,看起来倒像是为情所困了似的。”

“为情所困?刘班长,你用了好强烈的字眼来形容我啊。”林蕊菲轻蔑地望着她,淡淡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得意,但是我告诫你,登高必跌重。别把算盘打得那么响,有时候,你并没有什么资格的。”

刘雪可的双眸冷冽地扫向林蕊菲,留意了一下走廊里偶尔走过的女兵,忽然低笑道:“对啊,现在我不光是得意,而且还很庆幸呢。原来宋长官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上了我的床。

“啧啧,你是不是想要拿着这件事去告密?正好,我也想跟宋长官能够光明正大的做一对军人夫妇呢。”

“你!”林蕊菲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心中气恼极了。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林蕊菲森冷地语气缓缓从口里传来:“你说宋杭礼上了你的床?这话你居然也有脸说得出口,真是够可以的!

“不过呢,像那种人,也只配玩玩你罢了,到时候丢弃也能直接抛得老远。而且呢,宋杭礼貌似对你并没有什么兴趣,要不然怎么会一直都不肯让众人都晓得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到这里,林蕊菲妖娆浅笑,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刘班长既然得偿所愿跟奸夫上了床,那就好好做着你的淫妇,别再四处耍骚,而且还总是找我的茬了!

“我这次是栽了一个很大的跟头没错,但绝对不会允许某人再让我跌倒第二次!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瞧!‘睚眦必报’是我林蕊菲最擅长的性子,刘班长要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不妨来试一试哦。”

刘雪可恨恨地瞪了趾高气扬的林蕊菲一眼,转身走进宿舍里,重重地甩上了门。

林蕊菲却几乎站不住脚,快速扶着墙面,才勉强停在那里。她心里微微颤动着,心口处像是针扎似的疼。

该死的!既然自己已经跟宋杭礼走到这一步了,那她就断然没有轻易被宋杭礼一脚踹开的道理。就算是一拍两散,也绝对要是她把宋杭礼踹开才是。

她不禁郁闷的想,如果世若妙不喜欢韩段丞的话,那该有多好?至少自己可以先把韩段丞当成挡箭牌,然后再用来风风光光的把宋杭礼直接踹开。

管它什么军人不能擅自离婚,也不管是不是宋杭礼主动,自己现在也是军人了,当然也有自主婚姻大事的权利咯……

“小菲,你在想什么呢?”世若妙快步走出来,先是捂着鼻子对林蕊菲一身的怪异味道感到无语,然后又好奇地睨着她精彩纷呈的表情,诧异的问了出来。

“在想韩……额!”林蕊菲错愕地眨了眨眼,倏然住嘴,恶寒地看着世若妙,干笑着说,“若、若妙,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不说你顶着一身臭味回来了?”世若妙嫌恶地扫了林蕊菲上下一眼,狐疑地说道,“不是去操场了吗?怎么感觉倒像是到粪池子里走了一遭?”

“差不多吧,反正弄了一身脏味儿就对了。”林蕊菲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连她都觉得异常难闻。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有顾及那么多,现在可浑身都有种很难受的感觉。

想到这里,林蕊菲快速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宿舍里,“不行,我得去快些排队洗澡,要不然一会儿睡觉都恶心死。”

刘雪可恰好听到她说这一句,揶揄地冷哼过后,鄙夷地说:“有些狗尾巴花即使扑太多的香粉,也终究是杂草一枝,没用的。”

林蕊菲正弯腰收拾床底下的水盆和毛巾,听到她这样一说,忽然不怒反笑,“刘班长这话说得真是太妙了!我觉得有些狗尾巴花真是恬不知耻,总是妄想着变成骄傲的玫瑰花,但是涂红墨绿后,还是其丑无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