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楚并不应声,只是淡淡地看向红衣的女子。

他以前并未见过这个符姑娘,但是符想衣的名字,他却是听闻过的。

在函谷之下安平镇出了名的大夫,医术高明,喜着红衣。可据说这个大夫喜好游山玩水,所以经常不在自己的诊所里,而每当符想衣回到安平镇的时候,都会有许多病人慕名而来。

符想衣并未抬眼看上玄楚一眼,快速将则风的伤口包扎好之后,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来,给则风服下。

玄楚也并不多言,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闻向则年:“你们为何会伤得这么重?”

“……其实,如果真的只是几个阴阳弟子也不算什么……可是……”则年结结巴巴的,似乎有些不敢说,“里面有个人能够控制傀儡……”

“傀儡?”玄楚有些惊讶。

傀儡操纵之术在阴阳家算得上乘的术法了,有这样一个强劲的人在里面,也难怪则年他们会伤成这个样子。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如果仅仅是为了打探风声,阴阳家何必要派这样一个人来?

这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玄楚还未想清这些困惑,躺在榻上的则风身体忽然一抖,黑色的血蓦地从他的口中涌出!

“则风,你没事吧?!”立刻有弟子跑上前去,将他扶着坐起。

则风气息还很虚弱,微微摇了摇头,便又倒在了榻上。

符想衣在一旁的铜盆里清洗着手,道:“他中了毒,吐出来会好很多。再服几副药,调养一阵子就会好的。”

说着,她转过身来,看着床榻上的则风,却又不知是在问谁:“几位身上似乎还有旧伤,你们道家出了什么事吗?”

符想衣的话音刚落,气氛就忽而变得冷凝起来,则年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尴尬,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又似乎根本不想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