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安一年,夏,一切好像和之前没有任何的改变,却又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什么,比如,当今皇上和自己的爱妃伉俪情深。

最轰动的一件事,莫过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莫大殊荣的凤相居然辞去了官职。

这让很多人都感到不可置信,纷纷猜测其原因,而当事人却在凤府内闭门不出,据说在府中夜夜笙歌、花天酒地。

夏日的炎热,屋外声声的蝉鸣,都让人心烦意燥,“嘭”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来人看到里面的场景,瞬间黑了脸。

屋子里充满了浓烈的酒气,五六个长相清俊甜美的少年衣衫半遮半掩的围坐在一旁,为中间那人敬酒外加挑逗。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凤折修,长发随意的披肩散落,醉态迷离、衣衫不整地搂着一个长相阴柔美艳的少年。

凤折修半睁半眯着眼睛,抬起手撑着额头,看向门口背光立着的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唇角微扬说了句,“稀客,皇上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随着他的话,屋内的人纷纷起身叩拜,除了他搂在怀中的那一个人。

“啧啧,你好像吓到了我的人!”凤折修扫了一眼跪着的几人,埋怨地看向夜陌白。

“出去!”冰冷威严的话语自夜陌白轻启的薄唇中说出,跪着的那几人很识相的起身离开,偏偏有那么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

凤折修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瑟缩地朝自己又紧靠了靠,“乖!”安抚地摸摸他的脸,随后,抬眸看向夜陌白,“皇上有何事?”

“凤折修,你身为当朝国相,现在这幅样子成何体统!”夜陌白眸中泛着森森的冷意。

“皇上说错了吧,我早已辞去国相职位。”凤折修漫不经心地说,抬手拿起酒壶缓缓地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夜陌白迈步逼近他,所散发的气场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朕有同意你辞官吗?”

凤折修眉毛轻挑,无所谓地笑笑,举起酒杯递到怀中少年的唇边,喂他饮下,一副放浪不羁的公子哥模样。

“滚!”夜陌白这句话明显是对他怀中的少年而说,并带着浓浓的杀意。

少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冷汗从额头滑落,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横尸当场了。

“我的人还不劳皇上发号施令。”凤折修淡淡地维护,彻底宣告与他作对。

夜陌白冷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你的人?你是不是忘了,这普天之下皆是朕的子民,而你,亦不过是朕的臣子!”

凤折修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他,“没错!你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王者,可与我何关?”

“凤折修,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夜陌白眸中泛起杀意,皇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想必任何人都无法忍受吧!

“呵!”凤折修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凉薄一笑,随意淡漠,“皇上说笑了,对现在的你而言,有什么不敢杀我的理由呢?”

是的,现在的你,已与我陌路殊途。

他的突然到访,还真是让凤折修感到意外,对他说的话也感到莫名其妙,还以为,今生不会再相见了……

夜陌白抿唇不语,冷冷地看他。

凤折修垂下眸子避开他的视线,轻轻地对紧靠在他怀中的少年说,“你先出去!”轻柔地收回搂着他的手,让他下去。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刺眼的光线,一时间死一般的沉寂,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幅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