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曾小凡喝过茶后已经是晚上10点,在曾小凡走时,郑东鼓励似的拍拍曾小凡的肩膀,然后同刘德鸣上去警车,由刘德鸣开着警车回去。

在车上,郑东把曾小凡的事简短地向刘德鸣说了一下,而后交待他派人调查曾小凡的家庭情况,尤其是了解曾小凡妹妹被绑架的过程,获取真相。

不是郑东不相信曾小凡,而是人心隔肚皮,因为当前形势太复杂了,在案子面前,一切亲朋好友的关系都得让路,郑东这是秉持“先大家后小家”的原则。

“郑处,这个曾小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从今天晚上你们的谈话看来,他一是想试试水,看看我们对他所说的

QH组织了解多少,二是观察我们对QH组织打击的力度,他就好比墙头草,哪边吹来哪边倒。”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变化的有点大,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他心里压力确实很大,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涉及的案子应该不浅,当了七年地税局长,这时间可不短呀,可以说是南都地税的不倒翁了。”

“对呀,如果我们不查清QH组织的话,他还会越陷越深。”刘德鸣为像曾小凡那样的干部担忧,既想当官,又想太平,在公检法战线上,若是都为了官帽子和怕人打击报复,那一天工作也做不好,“郑处,如今我们国家在经济大潮下,形势会越来越复杂,有些人为了金钱,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我们就好比同某些人打仗,随时得盯着这些破坏经济秩序的贪官污吏和为非作歹的人。”

“呵呵,算是领教了,参加工作十年,已经大开眼界。”

郑东不想谈论这些是非,只想尽快把案子查清,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在过年前收网。相比以往,郑东在南都办案算是时间比较长的了,以往都是三个月或者顶多半年,可从他来南都已经快半年了,案子到现在依然还处在许多谜团中,他感觉这次是一种挑战,同时他也感到这是一次神圣的使命。

“老刘,通过肖尧一伙拥有重武器来看,我们这次算是遇到了对手。”郑东谈起肖尧一伙就有些头大,这是他十年来遇到最棘手的对手,“我总觉得肖尧和我有些相像,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甚至还想在我的前面,几次较量都被他侥幸逃脱,让我不由感到一种耻辱,现在我要正面与他开战,看他还往哪里逃。”

郑东接下来准备全身心对付肖尧,从某种意义上说,抓到肖尧就抓到了潜伏在QH组织在南都的所有人,长青集团地下钱庄与他有关,现在青纯置地也与他有关,甚至整个南都官场都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郑处,我感觉他的手法也与你有些相似,他同你一样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人,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心理学家,懂得对手的某一步动作,我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好使过,通过在南都办案,我的脑子也变得越来越灵光了。”

“呵呵,你本来就灵光,兴许是我们所处的时代不同,你出身于70年代,而我们是80后,或者90后,因为时代的鸿沟,所以你了解对方时会有些模糊。”

“是啊,你说的太对了,真是这样,我女儿才13岁,可她貌似比我这个办了一辈子案子的老公安还会分析情况,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时代问题吧。”

“嗯,是的,从遗传学上来说,这叫进化,你女儿也是因为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再根据时代对他们的影响,所以会让我们感觉他们要比我们聪明许多。”

“哈哈,说的真是太对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刘德鸣茅塞顿开似的,为郑东精辟的分析点赞,“郑处,我算是服了,怪不得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叮铃铃!”郑东本要接刘德鸣的话,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手机一看,见是吴蔼琴打来的,他只好皱下眉头划开接听,“喂,吴懂!”

“懂你个头,你好啊,一拍屁股就走人了,丢下位置丢下我,一个电话就完了啊,又像十年前玩失踪吗?”吴蔼琴可能从杭州回来了,兴许刚下飞机不久,从杭州到南都有次班机10点多一点到,按时间算,她这会应该回到了长青集团。

“对不起,吴董,请您稍安勿躁,慢慢说。”

郑东懊恼一下,觉得吴蔼琴多事,不是上午在电话中说好了吗?怎么这时还来这一出,难道她是因为看到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人去楼空接受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