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桂英同刘启明谈话的情景,胡非全看在眼里,也听了个明明白白,她有种不详的预感,罗桂英这个女人极有可能要造反,女人狠起来是个什么样子,经过特训的胡非很是清楚,上次她看到和听到罗桂英与瘦猴的谈话,那时就觉得罗桂英是个狠人,刚才这一听,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张总今天的情况怎么样?好些了吗?”罗桂英来到站在病房门口的胡非和陆大庄面前,对胡非淡然地问话,活生生一个小女人得势的派头,其态度拽得不成样子,让人生厌,“站好了,好好站岗,再出什么事唯你试问。”

罗桂英一点也不害怕善打的胡非,她认为胡非再能打也只是给他们家打工的,必须听他们驱使,因此根本没把善打的胡非放在眼里,反而对她颐指气使。

“是,罗总。”胡非态度凛然,对她小觑,“放心吧,这里可是公安医院。”

张纯是今天早上从市第一人民医院转到公安医院来的,为了安全起见,防备肖尧再次伤害张纯,郑东秘密指示胡非24小时对张纯贴身保护,市公安局也对张纯的病房做了有利的部署,对他实行24小时监控,并且暗派了一支便衣对张纯暗中保护,现在肖尧若是来医院刺杀张纯的话,即是自投罗网,警察正等着抓他呢,正好把他绳之以法。

呵呵,可是肖尧不会这么傻,以他的高智商绝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

“……”,罗桂英不满地瞥胡非一眼,她心里有些记恨胡非,上次因为装着关心张纯的伤情训斥过胡非几句,结果被张纯劈头盖脸地臭骂了她一顿,听到胡非现在又拿公安医院说事,她心里更是来气了,但怕病房里的张纯听到后又责骂她,便对胡非强忍恼火,只是对胡非冷“哼”了一声。

“今天好些了吗?”罗桂英继而走进张纯的病房,把汤盒放在张纯旁边的床头柜上,装着对张纯很关切的样子,“我煲了排骨汤,你多喝点,好的快些。”

张纯瞥了眼汤盒,再深邃的目光看会罗桂英,看得罗桂英心里发慌。

“你怎么啦?这样看我?”罗桂英立即强笑,坐在病床前给张纯掀下被子,然后开始倒排骨汤,拿着小勺子喂张纯喝汤。

“桂英,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张纯并不隐讳自己的心思,而是对她直问,“看我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你是不是想早点上位呢?”

“啊,你想哪里去了?我们是夫妻,肝胆相照,你怎么会想这些呀?”罗桂英慌忙掩饰,强烈争辩,“我每天都为你的病情担心,希望你赶快好起来,你却这样想我,要怎样你才认为我是对你好呀?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你激动什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张纯继续刺激罗桂英,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他阅人无数,深知罗桂英有反水的心地,对她的隐秘心思非常了解,像胡非了解她那样,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桂英,我警告你,不要这么急着上窜下跳,你怎么跳也是跳不高的,还是本分点好,否则会摔死你的,你别以为那些人那么好对付,如果我张纯不在了,你们母子就肯定要倒大霉了。”

“啊呀,你今天这是怎么啦?”

罗桂英听得心惊胆颤,怀疑胡非对张纯挑拨了什么话,但她没有怀疑刘启明和陈副总等人,以她浅薄的智慧,是很相信刘启明和陈副总不可能会向张纯出卖她,因此怀疑唯一有可能从中挑拨离间的人就是胡非。

罗桂英又在心下恨起胡非,怨恨地朝病房外的胡非看了一眼。

“我说的是事实,请你明白一点,我张纯在,你罗桂英和你的儿子才安全,我若是不在了,或者说被人害了,你和你的儿子比谁都要死的快,我前昔把格力登酒店交给你,就是希望你好好经营,你把酒店经营好了,即使哪天我不在了,你们母子也还有块栖身之地,懂吗?我的傻女人。”

罗桂英被张纯说得脸色窘得泛红,她也奇怪,张纯躺在医院,竟然什么都知道,像是长了千里眼或者顺风耳,其实这就是张纯的老道,他在商场打拼几十年,经历的事和看过的人举不胜举,对于罗桂英的小伎俩不用多想就理清了。

“这段日子我躺在医院里,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青纯置地一大摊子事,是需要有个得力的人去帮我盯着,你是我太太,我不会亏待你,但你必须记住,只能带耳朵,不能带嘴巴,凡事等我身体好了再说,这两天我会在这病房里召开青纯置地董事会,到时我会安排你进驻青纯置地,扶你上位,代替我行驶青纯置地董事长和总裁的职权,可你切记,只许听,不许瞎下决定,一切都得向我及时汇报,有什么问题由我做最后定夺,你听明白了吗?切记。”

“那我不就是你的傀儡吗?”但是这话罗桂英不敢说,心里却认识的很清楚,心想也好,只要张纯扶她上位,到时就由不得张纯独裁了。

盼星星盼月亮,罗桂英窃喜,喜不自禁,庆幸总算盼到了这一天,她自以为是,完全相信自己能把控青纯置地的人和事,用张纯的话说,她真是个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