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鹰冷漠无情的态度,使得郑东和谭建上二人一时无言以对,气氛一时很是压抑,最后还是谭建上会打圆场,顺着沙漠之鹰的话题同他说话。

谭建上说:“小向,你是军事小说作家,善于排兵布阵,我们想问下你,要想活抓肖尧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肖尧逍遥法外,我们警方通缉他几个月了,也未能把他逮捕归案,真是伤透了脑筋,搞得我们警方很被动,焦头烂额。”

“肖尧那个人呐,重情,是心里被伤的太深了,谁也不再相信。”听沙漠之鹰这语气,像是和肖尧很熟悉似的,“肖尧原名叫肖鸣生,与我同岁,算起来今年是32岁,我们俩从小在这柴油机厂院子里长大,现在他母亲就住在我这隔壁的单元房里,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因为漂亮,毁了他们一家人,肖父跳楼自杀,肖母另嫁他人,这一切都是我那个畜生父亲从中捣得鬼,我那父亲贪婪他母亲的美色,迫使他父亲做假账,再逼迫他自杀,所以说我父亲不是人,怎么死都死有余辜,由此可想而知,我父亲的死与肖尧有极大关系,他算是对我父亲报仇血恨,但我一点都不恨他,反而认为他是一个英雄,为民除害。”

沙漠之鹰的话使得郑东心里一颤,郑东猜想肖家和向家的恩怨情仇真不简单,里面暗藏着私心、金钱和美色,现在一句话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想来真实的情况可以写一本厚厚的小说。

沙漠之鹰深邃的目光看眼郑东和谭建上,继续讲述。

“肖尧的学习成绩很好,与我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我们俩从小要好,他比我大两个月,我从小就叫他肖哥,肖哥为人仗义,帮我打过不少架,还有我从小体弱多病,14岁以前是个病秧子,肖哥经常喂我吃药,扶我上学,因此时至今日,我依然很怀念那段日子,所以肖哥为了报我们向家之仇,我一点也不想你们警察抓到他,我佩服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真英雄。”

谭建上和郑东相视一眼,二人为沙漠之鹰对肖尧的感怀而感怀一下,但肖尧已经犯案,而且犯的是大案要案,是警方必须抓获的A级通缉犯,因此谭建上不顾沙漠之鹰与肖尧的个人感情,再次请他帮警方出谋划策,帮警方想个抓捕肖尧的可行性的行动方案。

接着,谭建上劝慰的口气向沙漠之鹰说:“小向,我知道你们俩的感情很好,但人是会变的,这几年你把自己宅了起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哪些事,肖尧已经变化太大了,不仅对某些官员敲诈勒索,而且故意杀人,手段极为毒辣,你说他有情有义,可他恶毒地把自己的老婆都囚禁了六年,你说这样的人,还是真英雄吗?既然他有情有义,怎么还对自己心爱的妻子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呢?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好办法的话,我希望你帮助警方尽快抓捕他。”

“你也是警察吧?”沙漠之鹰没有回答谭建上的问题,而是责问的语气问郑东,“你不用回答,从你的气质我就可以断定,你是一个高级警察,或者可以说是个高级军警,曾经受过特殊的训练,我没猜错的话,你经历过特训,现在是国家隐蔽战线上的人,从你的气质上看,想必是隐蔽战线领导层的人。”

“嘿,眼睛还真毒,一眼就把人看穿了。”

谭建上和郑东大吃一惊,二人不由对沙漠之鹰的准确判断而惊颤了一下,他还真是奇了,真是个天才呀?!能把人看得如此通透的人肯定具有非凡的知识和精明的头脑,这沙漠之鹰的眼睛也真是太牛叉了点,简直是真神了。

到了这会,郑东不得不相信谭建上所说的这个神人了,于是对他更加有了浓厚的兴趣,当然沙漠之鹰即使看出他的身份来了,郑东也不能当面向他承认,因为沙漠之鹰这人实在是太复杂了,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把他的身份给暴露了。

“你放心吧,我就是个宅人,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危害,我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沙漠之鹰又像是看穿了郑东的心思,他的眼睛真是尖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怪不得谭建上说他是个神人,他简直神乎其神。

呵呵,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并不是那么玄,他只要稍微动点脑筋分析,就可分析出郑东的身份,谭建上把郑东带来就可说明问题,他能把郑东看出是隐蔽战线上的人,只要推敲一下郑东现在是长青集团总裁的身份就可想而知,再通过郑东担任总裁的身份继续判断,即可判断出郑东是隐蔽战线领导层的人。

沙漠之鹰是个心思缜密的军事作家,即使不看他的书,通过他刚才的分析也可想而知他的功底有多深厚了,怪不得他有几十万军事爱好者的粉丝,他完全有这个分量,有让人顶礼膜拜的实力和本钱。

“这人真是太精了,若是在战乱时期,肯定是个将军的料。”郑东对沙漠之鹰不由产生佩服的心情,不由为他的分析点赞,“小向,我想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同肖尧是发小是真,为匡扶正义的心情也是真,抛开你们的个人感情,那你在正义方面有何良策?我和谭局对此非常期待。”

沙漠之鹰又深邃的目光看了郑东一会,想过一下说道,“谢谢您的抬举,那我就说两点意见,第一,引蛇出洞;第二,组织抓捕。”

“引蛇出洞?”谭建上和郑东不由惊讶地对视一眼,接下来想听听沙漠之鹰进一步地阐述,“请你明示,怎么个引蛇出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