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打发冷知然和刘俊东先行离去,他和朱圣军来到朱梦娇母亲的病房,向朱梦娇母亲问了下好,并立即给她送了一个大红包,红包里包了一千块钱。

朱梦娇和母亲极为感谢,推搡几下才接了郑东的红包,但这时朱梦娇也没想起郑东来,疑惑地招呼郑东坐下,给他泡茶倒水。

“哥,你也不认识他了吗?”朱圣军向朱梦娇问道。

朱梦娇依然疑惑,一脸懵懂,“不太认识,他是?!”

“他是郑师傅的儿子呀,郑东,嘎啦,小时候我们一起玩了那么多,你现在还帮他家看房子,怎么你也连他都不认得了?”朱圣军怪罪朱梦娇健忘,并且笑骂他一句,“你这猪脑壳。”

“哦,嘎啦?是你呀,郑东,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大老板呢。”朱梦娇立即展开亲切的笑脸,对穿着光彩的郑东上下打量,“军师如果不说的话,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对了,你是不是两个多月前回过老家一趟?挖槽,我还收了你300块钱,对了,军师,你应该还记得,那晚我赚了300块钱,还请你吃了一顿狗肉。”

“哦?有这事吗?什么时候的事?”朱圣君内心紧张一下,似乎藏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一起吃狗肉的时候多了,是哪天呀?”

朱梦娇性急地说,“就是中秋前不久,你忘啦?”

“嗡,好像是有过这档事,但一时想不起来了。”朱圣军干笑道,跟朱梦娇玩笑,“吃你一顿狗肉还记得那么清楚,你吃我好的时候就忘记了?”

“哈哈,我也没忘,经常吃你好的。”

在朱梦娇和朱圣军说话时,郑东突然萌生一个疑团,觉得这个朱圣军似乎在掩饰什么,后来郑东联想到了小小,小小以为那晚郑东侵犯过她,于此看来,郑东觉得帮这个朱圣军背了后锅,那晚侵犯小小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他。

“军师,昨晚又赢了多少?”朱梦娇的母亲这时问起朱圣军赌博上的事。

“没赢多少,到半夜我就没打了。”朱圣军目光躲闪,苦涩一笑。

朱梦娇审视朱圣军,“你不会又是输光了吧?来找我们要钱?”

“没,没有,我就是来看看。”朱圣军囧红着脸,对郑东干笑一声。

朱梦娇母亲继续说,“哎,军师,不要再去赌了,好好干点事。”

“嗯,我知道了,伯母。”朱圣军无地自容,“你就别啰嗦了。”

“好吧,我不说了。”

“你呀!”

朱梦娇最看不惯朱圣军好逸恶劳沉迷赌博,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农民,觉得做人还是要本分些好,认为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可朱圣军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小时候就不仅自己赌,还经常号召村里人赌,后来他成年了,便从村里赌到乡里,再从乡里赌到市里,一路上赌得惊心动魄,名声大噪,在赌博这个行当里,没有人不认识他,而且给他取了一个响当当的绰号,——军师。

“军师”这绰号可不是白来的,这厮曾经一夜之间以三百块钱做赌资赢过七十多万,也一夜之间输过三百多万,而且更搞笑的事他带着老婆奔走于南都各大地下赌场,钱输光了就拿老婆抵押,他再想方设法去其他地方弄钱,借到钱后又开始赌,他老婆也有几分姿色,跟他一个德行,军师若是把钱输光了,她乐意赔债主风流快活,对债主们好生时候,好些债主都跟他老婆睡过,一夜抵100块。

军师还受过更大挫折,曾经因债主不愿接受他老婆抵债,挑断过他的手筋和脚筋,幸好他堂哥朱梦娇及时救了他,他才捡回一条命,可后来他病稍微有些好转了,又请人背着他去赌,而且以几十块钱又赢了好几万块钱。

在郑东的提议下,三人到人民医院的一家餐馆里喝酒聊天。

朱梦娇把军师的好些事都说给郑东听,郑东像听天书似的对“军师”刮目相看,他竟然没有反感军师的行为,反而为他大加点赞。

“我靠,兄弟你还这么牛B呀,简直是我们南都的赌枭了,真牛。”

听郑东夸赞自己,军师心里十分惬意,但由于朱梦娇在场不好得意,他尊重朱梦娇,因此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吃菜。

“嘎啦,你也支持军师总是赌吗?也不劝劝他。”朱梦娇怪罪郑东煽风点火,他是个图小刮利的农民,对堂弟军师却倍加关心,“我们都是从小长大的乡邻,当然,你后来跟你爸,一家人进了城,但你也不能不顾我们是发小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