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纯父女俩谈话时,胡非接到郑东打来的手机,看眼来电显示,她才皱着眉头接听电话,“喂,郑总,有事吗?”

“有点事,昨晚对不起,得罪你了,有个重大突破得跟你说一下,你马上打开邮箱,看后立即删除,切记。”

“好吧,没事我挂了,以后不要打扰我。”胡非看眼还在与张小丫谈话的张纯,故意装着大大咧咧地与郑东在电话中叫板,“郑总,你听好了,没有你照顾,我一样可以在南都吃的开,现在我已经应聘到了青纯置地,当了张董的贴身保镖,年薪五百万,外加奖金二十万,比你给我的那点钱多多了,连打发叫花子都不够。”

“好,你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那头的郑东内敛地笑笑,他一个人坐在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从他的视线看去,他坐的那张老板椅上放了一具如他身材长相一样的蜡像,既形似也神似,看上去像从蜡像馆刚运回来的。

“行了,没其他事了吧,我忙着呢。”

“好,你忙,保重。”

“……”,胡非不语,把手机狠劲地划掉。

这一幕看在张纯眼里,也听清了胡非的电话,于是猜测到时郑东打来的,但他没动声色,依然满脸笑容同他女儿张小丫谈笑甚欢。

“张总,我上下卫生间。”胡非站起身,向张纯告假。

“去吧,这是在公司,没事,你可以到处转转。”

“谢谢张总,那我去了。”

“嗯!”张纯微笑一下,点下头。

胡非拿着手机走出总裁办公室,沿走廊走到末尾的卫生间,这座楼的设计与长青集团办公大楼的设计有些相似,连卫生间也是设置在走廊末尾处。

进厕所间后,胡非打开GAW内部邮箱,一条有关肖尧的消息弹了出来,她接着伸手把内容放大,只见消息上说:“肖尧,原名肖鸣生,男,现年32岁,1984年X月17日出生于南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父亲肖小明系南都茶油机厂原会计,母亲陈宇婷系南都茶油机厂宣传科播音员,……”

“肖鸣生曾就读南都市三完小,南都市第一中学,199x年6月以全市第十名的高考成绩进入中国政法大学深造,因家中发生重大变故,父亲跳楼自杀,他从中国政法大学辍学。”

“从中国政法大学辍学后,肖鸣生进入中国武警XXXXX部队,一年后,因组织纪律涣散,屡次打架斗殴,在部队里造成恶劣影响,被中国武警XXXXX部队开除军籍,回到南都后,一直从事龙都宾馆的保安工作,长达十年之久。”

“在这期间,肖鸣生更名肖尧,伙同南都市公安局原城南派出所110巡警队长郭德志敲诈勒索政府官员和当地商人,并纠集欧正春、周xx等政府干部网罗官方势力,唐小小充当这伙势力的洗牌手,暗中经营地下钱庄,从事金融犯罪,现已基本查清,涉案共计473亿人民币,……”

“妈妈的,这算什么重大突破呀?”

胡非看着有关肖尧的‘档案’,心里认为并没什么价值,相反对现在才查清楚肖尧的‘档案’感到可笑,不过有一点引起了她的注意,即肖家的家族关系。

肖尧父亲肖小明有三弟二妹,肖小明为长,其手下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二弟在南都市寨前镇,三弟在南都市清泉镇,而这两个兄弟家都是因为着火烧死,一说是电线老化起火,二说是柴灶失火。

因此,肖尧也有两个堂兄弟,清泉镇的堂弟叫肖军,寨前镇的堂弟叫肖威,这两个堂弟都是因火随父母一起丧身,胡非再往肖尧以下的档案看,似乎这一系列的问题都与向家有着极大关系,源头貌似长青集团的“造酒秘方”,但更深层的又像是因为肖尧当会计的父亲,还有可能是因为肖尧的母亲陈宇婷。

陈宇婷早年是茶油机厂的厂花,身材相貌姣好,兴许因为她,肖家才遭到大祸,不仅连累了肖家,而且把肖家家族也给连累了,于是可以试想一下曾当南都茶油机厂党委书记的向怀仁兴许打过陈宇婷的主意,从后来的事情发展看,也像是如此,陈宇婷后来成了向怀仁一伙人的玩物。

“向怀仁?!”胡非突然想起张纯和他女儿张小丫在办公室里提起过向怀仁,她本来就耳朵尖,又会读心术,在张纯与张小丫谈话时,她把全部内容都听清楚了,“不好,这个失踪的向华仁肯定与肖尧有着极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