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怎么还会跑了?”郑东想不通警察就这种情况了还不能把肖尧逮着,为之产生抱怨,向刘芳阐述不满,“这不至于呀?都搜了吗?”

“搜了,每一间办公室都收过了,就是不见他的踪影。”刘芳也为之惋惜,但深感羞耻,“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市委市政府的脸可就丢大了。”

“啊哟,我的好姐姐,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忌市委的脸面,若不把肖尧尽快抓捕归案,那就是对人民负罪,懂吗?人民会抱怨我们的。”

郑东气上心头,也不管两人的职务问题,按职位刘芳要比郑东高一级,但按职权郑东可比她大许多,郑东可是北京来的,又是GAW的成员,说起来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也没什么不可,指责几句也理所当然,毕竟肖尧是在市委大楼跑的,而刘芳身为市委书记,本就应该针对肖尧研究对策,可惜她却没有做更多工作,只是把抓捕肖尧的任务交给警方和下属单位而已,这在职务上来说是渎职,她理应承担一些领导责任。

刘芳无话可说,接受郑东的批评,“我是该端正态度,抱歉。”

郑东苦笑一笑,忽然想起钟平,“对了,那个妇联主任的办公室搜过吗?”

“搜了,没发现肖尧。”刘芳苦涩说,“钟主任那个女人有点奇怪,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竟然没请假,还回来上班。”

“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郑东也觉得钟平的这种表现不太正常。

刘芳说,“听说不太好,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貌合神离,听说他们二人已分居十多年了,欧正春在外沾花惹草多了,她们俩只是还保持婚姻关系。”

“哦,这么说就好理解了。”郑东明白像钟平这种女人的心境,很多政界的女人都像她这样,只是为了保持利益平衡对丈夫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清静,“那好吧,我就不在你这里多逗留了,先走一步,有事再向你汇报。”

“呵呵,是我该向你汇报呀。”刘芳玩笑道,起身送郑东。

“谢谢,不要送,我会遭雷劈的。”郑东也玩笑一句,示意她止步。

郑东从刘芳办公室走出,中途遇到好些工作人员,兴许这些人也是哪位领导,但他视若无睹,径直搭电梯下楼,出楼后开着奔驰越野车离去。

本来通过郑东的准确判断,肖尧定然难逃警方缉拿,可惜刘大治带领特警赶来时搞得声势浩大,警笛呼啸,结果把肖尧给惊跑了,想着这起窝囊事,郑东就愤然拍下方向盘,暗骂刘大治一声,“猪,真是糊涂。”

肖尧侥幸逃脱,但对警察卷土重来感到狐疑和后怕,他想近期不能再在南都呆了,必须跑路逃避这阵风头再说,为了逃跑方便,他搭出租车到柴油机厂取出从小伙子那里抢来的摩托车和手机,骑上摩托车辗转到掩藏小伙子的山林里,希望把他的证件据为己有。

那个小伙子已经被他一掌劈死,此时已有众多蚊子咬着他的尸体,肖尧掐断树枝,利用树枝刨了个大坑,把小伙子的证件给收了,再把他的尸体埋掉,而后在土堆上用脚踩过一阵,再找些干燥的茅草盖在上头。

为了尽快逃避警察的抓捕,肖尧骑着摩托车连夜奔往邻省的龙岩市,到龙岩市的一家私人旅馆隐藏起来,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连网都不上,像是拒绝外界的一切信息,他现在还不知道小小已经遭到车祸,当然他也没打过她的手机,因为欧正春被捕,他现在谁也不敢联系,深怕暴露他的藏匿地点。

南都之星的创始人张纯开始涉及海岛建设,在南都政界的督促下到海岛举行了奠基典礼,郑东和吴蔼琴受邀参加,但除了他们俩,其余来参加奠基典礼的还有长青各企业主和个体户,也有其他人等,总计约上千人。

这些人太多是参与了南都之星的开发工程,但瘦猴和周公子也在这些人当中,不过他们俩没往南都之星投一分钱,瘦猴的中奖资金已被张纯控制,手上再拿不出钱来,周公子想就瘦猴买他那烂尾楼的一千二百万到自己的老家光明村搞个停车场,任凭张纯和副总刘启明对他如何拉拢,他就是对南都之星不介入。

张纯只好就此了事,认为周公子反正就一千多万,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泡而已,劝过一阵后就对周公子放弃了,认为他是个守财奴,没有多大出息,对他的评价用句土话说,“马屎表面光。”

“张董,政府这么逼我们这么紧的建设南都之星,我怕我们没有回旋余地啊。”奠基典礼开完后,刘启明担忧地同张纯谈话,“这次政府非常保守,我们的钱都得从中国银行的账上走,几乎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

“嗯,是啊,我们反而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张纯心情也是沉重,担忧被政府掐住脖子,“行了,走一步算一步,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