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不堪的破房子里,还像郑东上次带小小回来时一样,床还是那张床,被子还是那床被子。小小这会跟着肖尧走进房子里,因房间的霉味捂下鼻子,而后惨笑地跟着肖尧走到床边,走在前头的肖尧忽然没有一点前兆,突然回转身来,如饿狼扑食一般把小小往床上一推,再扑到她的身上。

久违的感觉顿时袭遍小小的全身,回想那晚跟郑东回到这里时的情景,小小落寞地流下一行眼泪,她多想那个人是郑东,即使她现在被郑东要挟,但也希望这一生能与他有过那么一回,可是天公不作美,那人偏偏是这个恐怖的肖尧,一直如魔鬼一样缠着她的恐怖分子。

因为肖尧这个人,她的一生全毁了,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恶女人,本来以她活泼可爱的性格,这辈子可以过得好好的,也会很浪漫和洒脱,并且可以尽情地放纵,但是一切事与愿违,自己完全无法把握和控制自己的命运,只能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被肖尧这样的人牵着鼻子走,而且毫无反抗能力。

经过一番折腾后,小小穿衣下床,向肖尧说说一句,“我去洗洗。”

“嗯!”肖尧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瞪着双眼,他是个性情很野蛮的男人,占有欲极其强烈,即使现在被警察追得到处躲藏,他依然三天两头会找个女人放纵一下,小小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女人而已,在南都像小小这样的地下情人一抓一大把,而且太多是各个单位的女公务员,有些还是某单位的领导。

这厮玩女人讲究品味,一般的街头女子根本看不上,自己脏反而认为她们比他更脏,他对女公务员有种强烈地占有欲,对她们像是一种报复和发泄,尽情地在她们身上驰骋,好些女人因此也陶醉在他的疯狂中。

小小走到厨房,从水缸里舀了几勺水倒在旁边一个木架上的塑料盆里,然后取下木架上一块破毛巾开始擦洗身体,就在她洗身体时,厨房前的门缝里似乎有只眼睛偷窥她,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栋房子有两扇大门,正屋一扇大门,这厨房又一扇小一点的大门。

“谁?!”小小突然感到有人窥视自己,朝厨房的大门看去,正好看到那只眼珠子绽放着绿光,立即朝那喊过一声。

那只眼珠子即时闪掉,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快步走远,小小顿时明白,那晚与郑东回到这家时,那个人可能就是这个偷窥她的人,她原先以为那晚与她亲近的人郑东,今天进门时又以为是肖尧,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男人躲在背后。

小小顿觉恶心,依据判断这人可能是这村里的哪个农民,她忽然想起那晚与郑东回来时见到的那个村民朱梦娇,朱梦娇那天看她时的目光有些猥琐,而且他在与郑东交谈时,窥视过她的身体,尤其盯着她胸前凸起处看过好一会。

“呸,不会真是他吧?额,真恶心!”

想起朱梦娇的丑陋模样,小小顿时反胃,她似乎天生看不起农民,没想到会被这样一个又丑又脏的农民给上了,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好了没有,你在干什么呢?”正当小小狐疑时,肖尧穿条裤衩走了进来,看她紧张兮兮,问道,“你怎么啦?脸这么红。”

“没事。”小小赶忙掩饰,再洗了洗手,“你也要洗吗?”

“废话,给我舀水。”肖尧瞪她一眼,吼道。

小小赶紧把自己洗过的水往水缸旁边的地沟里倒掉,再拿勺子舀了一盆水放到架子上,“奇怪,肖尧,这水从哪来的?我没发觉有水管呀?”

“我挑的,附近就有自来水。”肖尧把这里当成另一个家似的,对这片很是熟悉,“农村太多家庭都从山上挖水井接上水管掏上水了,很方便。”

“哦。”这点小小不觉得奇怪,农村用上自来水已有十多年的历史,虽然她一直生活在城市里,但她农村有很多亲戚,也曾去过亲戚家几次。

“你赶快走吧,没事不要来烦我。”肖尧洗下后,把小小赶走。

“嗯,那你小心点。”

小小早就想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多呆,她到门外不远处的村道上开上法拉利跑车扬长而去,在路上正好看到赶着一头牛的朱梦娇朝村外走。

朱梦娇戴着一顶草帽,活生生地一个山野村夫,脸色黝黑,皮肤粗糙,而且牙齿又黄又黑,身穿一身灰色发白的“中山”装,浑身上下看来就觉恶心。

“呸,臭农民。”小小瞟了朱梦娇一眼,开着法拉利跑车从他身旁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