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蔼婷的歌声余韵未了,似乎与肖尧的咆哮声对应,这也似乎预示着二人又可能钳制到一起,可是福是祸就暂且就说不清了,让人想来有些瘆得慌。一个是恐怖分子,一个是青纯玉女,两者搭届,真是祸福难料。

肖尧开着快艇驶到一座孤岛前的礁石旁停下,下快艇后,把快艇拖上岸,再绑在岸上一块溜尖的礁石山,而后沿着一条泥石路向一个岩洞走去。

远远看去,那个岩洞的洞口很小,但当肖尧走近岩洞门口,伸手扭了块溜圆的石头后,洞门却朝两边立即洞开,再看洞穴里的灯光也立即亮堂起来,只见洞穴里面宛如一条五彩缤纷的游龙,深不见底。

洞穴里应有尽有,既有现代化的家庭设备,也有现代化的高科技设施,石壁上还有壁画,画的内容都是些远古时代的人形交媾或者生活劳作时的情景,貌似是远古时代留下来的产物。

怪不得警察一时抓不住肖尧,这厮竟然躲在这样一个孤岛上,连卫星也难把他捕捉到,何况他本来具有高超的反侦查能力,加上洞穴又装置了屏蔽信号的设施,由此可见他对很多人敲诈勒索的事也是在这洞穴里完成的。

走进洞穴后,肖尧泡杯咖啡,再打开音乐,一首《高山流水》的古筝随即响起,他听会音乐,端着杯子躺到一张悬床上,既享受咖啡的美味,又听着古筝的乐声,生活过得十分惬意,仿佛置在世外桃源与世无争,但他身后不远的一阵喘气声忽而惊醒了他的幽梦,使得他顿时懊恼起来。

“求求你,放了我,我要出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

肖尧恼火地下床,把咖啡杯放在悬床旁边的石桌上,再向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深处黑不溜秋,伸手不见五指, 只依稀听到一个苍老的喘息声,听着像是从一个老头嘴里发出的声音,显得疲软无力。

“啖!”,一声脆响,一盏吊灯打开,突然照的一个畏缩在墙角的老者浑身发抖,他恐慌不已地不敢对肖尧直视,只是哀求,“求求你,放我出去。”

“放了你?放你出去干什么?找死啊?”肖尧打下被铁链锁着的老头,再蹲在他面前对他嘲笑,“老头,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外面的人都以为你死了,你就当做自己早死了吧,老子伺候你穿伺候你吃,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感谢我,想出去给老子惹事吗?这辈子你就死在这洞里好了,这可是块风水宝地,保证你子孙后代都会高官厚禄,享尽荣华富贵。”

“肖尧,是我老向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全家,我受的苦也够了,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不向外人泄露半句,就当我们从未发生这事。”

“晚了,你早干啥去了?当年你把罪责载在我爹的头上,逼得我爹跳楼自杀,我爹只是一个普通的会计,不是你们一伙强行逼迫,我爹敢做假账欺瞒组织,让你们挪用上千万公款吗?还有你伙同严关西和向挺(即向副市长)逼迫我大伯卖给你们造酒秘方,我伯父伯母不同意卖,你们却放火烧死他们全家,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种种恶行,老子杀你一千次也不解恨,老子就是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想出去?哼,你做梦,你就等死吧。”

老头羞愧难当,后悔不迭,“是,都是我们一时糊涂,你只要说个数,我保证出去后全满足你,即使我们把长青集团抵押了,我们也在所不惜。”

“哈哈,向老头,你真是在做梦呀,被关糊涂了?”肖尧嗤之以鼻,又狠揍老者头上一下,手指他怒道,“向怀仁,给老子听好了,长青不是你当家,是你那个放荡不羁的弟媳吴蔼琴的财产,你就是个死人了,再也不是你们老向家的顶梁柱,不是我把你抓来,你早被政府枪毙好几回了,还能在这苟且偷生吗?你得谢我,懂吗?”

“那你就把我杀了吧,我不想活了。”老头痛楚地向肖尧喊道。

原来老头真名叫向怀仁,年约55岁,与吴蔼琴前夫向副市长是亲兄弟,一个从未提起的大人物,说他向怀仁是人物,是因为他曾经当过南都市的纪委书记,手里曾掌握南都官员的生杀大权,但他还未当纪委书记之前,曾是南都市筑路机械厂的厂长兼党委书记,而肖尧的父亲肖小明是筑路机械厂的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