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张纯和欧正春推杯助盏,其他人也纷纷举杯向张纯和欧正春敬酒,谈笑甚欢,但欧正春不时偷窥张纯旁边坐着的袁立,暗里打着袁立的主意。

但张纯总是装傻,不以欧正春的心思为转移,这使得欧正春暗生气恼,当着在座人的面,公开向张纯摊牌,弄得张纯有些尴尬,有如被欧正春打脸。

“袁秘书天姿国色,淡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风,为我们今晚的盛宴大增情调,张董事长慧眼识珠,请来袁大美女作陪,我们倍增雅兴。”

“欧书记雅致,诗性大发,把袁秘书夸得如花似玉,可惜袁秘书不胜酒力,还请欧书记多多包涵。”

张纯明白欧正春的心思,但他不想这么简单就按欧正春的心思出牌,以他的行事方式讲究水到渠成,不搞简单下作的桃色交易,用句准确的话说,张纯利用女人是采用魅惑战术,开发女人最大的价值,获得最大的资源。

但欧正春是个急性子人,不讲这些繁琐的欲拒还迎,喜欢单刀直入,张纯的不识趣使他着恼,“张董事长,真会爱惜秘书呀?”

“欧书记见笑了。”为了给欧正春一些面子,张纯转而对袁立说,“袁秘书,还支持得住吗?”

“谢董事长关心。”袁立对张纯微微点头,起身向欧正春敬酒,“欧书记,小女确实不胜酒力,让您见笑了,欧书记,请。”

“呵呵,袁秘书有礼,请。”欧正春不爽,感觉像乞丐讨饭似的,把酒喝过后,他向几个官员吆五喝六,“今天张大董事长盛情邀请,我们该吃的吃了,该喝的也喝了,你们都是各城建单位的头头脑脑,以后可得给张大董事长的青纯集团大开绿灯,你,黄局长,在城建规划方面必须要轻简手续,还有你吴局长,在土地征收和转让方面,要做到,……”

几个官员纷纷点头,一副唯欧正春马首是瞻、言听计从的样子。

“谢谢欧书记。”张纯犯窘,再叫袁立向欧正春敬酒,“袁秘书,你看欧书记为我们青纯集团如此给力,还不抓紧表示感谢?”

“是,董事长。”袁立暗暗叫苦,马上赔笑,端着酒瓶和酒杯,绕到欧正春身旁为他斟酒,而后端起酒杯递到他手上,同时对他充满微笑,“欧书记,您真有大将风度呀,让小女大开眼界。”

“哈哈,没吓着袁秘书吧?”欧正春兴致大发,端着酒杯向袁立色笑。

袁立掩嘴嬉笑,眉目含情,“嘻嘻,小女还真被您吓着了,心里怕怕。”

“哈哈,罪过罪过。”欧正春乐得大笑,向袁立端着的酒杯碰一下,“有意思,这酒喝得畅快,我干了。”

一个官员起哄,“喝杯交杯酒吧。”

“对,喝交杯酒,太有风情了。”其余的几个官员似的人也跟着起哄。

张纯和几个属下职员很是尴尬,但事已至此,张纯只好笑笑,配合他们起哄,“能与欧书记喝交杯酒,袁秘书荣幸啊。”

“……”欧正春望着袁立,满脸洋溢着色笑。

袁立窘红着脸,看眼张纯,见张纯为难地苦笑,只好欲拒还迎地同欧正春挽手喝交杯酒,“欧书记,请。”

“袁秘书,请。”欧正春乐得开花,仰脖把酒一饮而尽,随后故意挺下大肚子碰袁立一下,弄得袁立赶紧撒手,跑回座位。

看袁立逃之夭夭,欧正春很是喜悦,便装作向张纯告辞,“行,张董事长,这酒喝得大家高兴,时间不早了,就暂且散了吧。”

“也好,欧书记和诸位领导公事繁忙,我就不耽误大家宝贵时间了。”

张纯同袁立等属下起身送客,把欧正春等人送到酒店门口上车。

饭局看似就这样结束了,张纯和袁立都暗自舒了口气,未料欧正春待属下的官员坐车走了以后转了回来,招手叫张纯向他的轿车近前,对张纯耳语几句,弄得张纯顿时泛红了脸,如感到奇耻大辱似的。

“欧书记,这不好吧?”张纯难以接受欧正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