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夜宵后,郑东打发吴蔼琴上去休息,然后坐到大厅沙发上同胡非交谈,可话没说完一句,又被胡非呛得没话说,郑东只问了她一句,“你不高兴吗?”

“我为什么要高兴?”听胡非这语气,谁能有话说,郑东也拿她没辙。

胡非怎么是这样似的女人?这与她是90后有莫大的关系,70/80年代出身的人都以为他(她)们90后脑残,其实不然,这一代人接触的知识是网络高科技,视野宽阔,相比70后、80后,她们的信息来源广泛的多,90后遇到的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用他们的话说,“你out了。”在她们心目中,70/80年代的人都淘汰了。

因此,在胡非眼中,即使郑东是她的领导,她也认为郑东淘汰了,吴蔼琴就更不用说了,在她眼里就是个土鳖、乡村女人,土的掉渣,胡非根本瞧不上她。

“你就这么对你的领导说话吗?”郑东反感,利用职务压她,可又被她呛着了。

“哼,你还是领导吗?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啊?”胡非白郑东一眼,口气咄咄逼人,“上去睡吧,老板娘等着你呢,我洗碗去。”说着起身就朝厨房方向走去,直接把郑东无视。

“啧,哎,这该怎么对你说呢?”郑东黯然摇头,无言以对,只好由她去,自己所犯的错误,以后只能自己向组织去解释了,到时受任何处分,他也没话说,只好认罚。

胡非就是这种性格,管你天王老子,看到了就会说出来,她们是个性爆发和自我意识的一代,若是有人刻意打压她们,那么她们就以沉默以对,相当于冷暴力。

没办法,郑东只好上楼去陪吴蔼琴,现在他们已经同居了,每晚同床共枕,缠绵不休,由于郑东十年来没有同任何女人有染,再遇心爱的吴蔼琴,性/情上如宇宙大爆发,天天想要,吴蔼琴又是虎狼之年,因此每晚醉生梦死,登峰造极,纯属自然。

吴蔼琴的这种切身感受与老向完全不同,那毕竟是政治婚姻,两人没有多少爱情,吴蔼琴只是感激他,有种报恩的情怀,因此到现在吴蔼琴也没有丝毫负疚感,成年人都知道,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乃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如痴如醉。

房间里又响起霏霏细雨声,听得楼下的胡非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特别大,把房间里传出的霏霏细雨声当做噪音,“哎呀,烦死了,怎么搞的?当我聋啊?”

“喂,你们声音能不能小点?”胡非忍过一会,气得向楼上喊叫。

“……”主卧室里大床上的郑东和吴蔼琴顿时如定格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看去。

“哎呀,你下来。”看过一眼后,扫兴的吴蔼琴把郑东从身上推开,“我早说了,不要让个外人进来,你瞧,现在怎么样?”

“是,是我的错,我们轻点声,好吗?”郑东也觉得扫兴,咬着吴蔼琴的耳朵,说,“我们轻点,此处无声胜有声,声声悦耳。”

“悦你个头,你?……”发脾气的吴蔼琴擂郑东胸前一拳,但转而一想,觉得郑东说的在理,随之妩媚一笑,“嗯,也是,想来别有一番风味哦。”

“嗯,是的。”郑东坏笑一个,向吴蔼琴耳廓吹口热气。

吴蔼琴的耳廓被郑东吐着热气,性情猛然窜上来,一个翻身扑在郑东身上与郑东热吻,在尽可能轻点声的情况下,屋里又响起了霏霏细雨声,呻/吟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闻之确实别有一番韵味,由于担心被胡非听到,两人小心翼翼,但性/情难耐,吴蔼琴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闷哼声,郑东兴致大发,浑身仿佛要爆炸了一般,最后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一个翻身把吴蔼琴压在大床上,热吻当中,挥洒自如,一泄如注。

“咚咚咚……”两人刚完事,忽听门外传来‘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走路声,在寂静的夜晚,高跟鞋声特别刺耳,每一下都让人听得真真的。

“她不会闯进来吧?”吴蔼琴顿感羞涩,深怕胡非闯进来。

“应该不会吧。”但郑东一点把握都没有,像猫一样竖起耳朵,侧耳倾听门外的高跟鞋声,时刻准备面对胡非的下一步行为,若是胡非贸然闯进来的话,他和吴蔼琴的处境就真的太尴尬了。

高跟鞋声响过一阵之后,停在门外突然静止了,好一会没有再响动,吴蔼琴担心胡非闯进来,赶快叫郑东去把房门的暗锁锁上,郑东把暗锁锁上后,她的心才安然放下。

“哇,吓死我了。”吴蔼琴舒口气,搔弄几下自己的胸脯,以示平静,可刚舒一口气,心又猛然提到嗓子眼上,吓得她赫然坐起床,被突然“轰”响的擂门声立刻吓住了。

“轻点啊,没听到吗?”胡非猛擂一声房门后,又T房门一脚,“郑总,再这样下去,我不干了,我辞职。”

“胡非呀,有什么事吗?”郑东回应一声,匆忙拣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踏上拖鞋出去,走时叮嘱吴蔼琴沉住气,“对不起,我去处理一下。”说完拉开门闪了出去。

“我晕死了,这丫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坐在床上的吴蔼琴气个半死,喘了好一会粗气,尔后愤然躺下,她做梦也没想到胡非是这么个硬茬,“哎,什么人啊?不会拿个纸团塞住耳朵吗?”

胡非加进来的确影响了吴蔼琴想要的‘二人世界’生活,她是一家之主,为了和郑东过二人世界,连儿子丁丁也交给他姑姑带,胡非的行为,实在令她很难容忍,认为胡非喧宾夺主,羞愤难当的吴蔼琴想死的心都有了,忒想咆哮,恨不得把胡非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