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再用手扶住吴秀梅,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吴秀梅看郑东比较亲切,逐渐安顿下来,“小明,给客人泡茶。”

“哦!”暗藏杀心的严小明反映过来,支吾一声,但他没去给郑东泡茶,而是对郑东为难地说,“郑总,我看上医院就不必了吧,我伯母已经聋了快20年了。”

“那她耳边的淤血?”郑东有些担心吴秀梅的伤势。

“没事的,应该是不小心撞伤了的,我们走吧。”

“那你伯父呢?”郑东审视严小明,感觉严小明有意在隐瞒什么。

“可……可能去我二……二姨家了吧。”很不习惯郑东审问的严小明支支吾吾,他所说的二姨是吴婷婷,严小明跟严关西的儿女这么称呼她,“就……就是我……我伯母的妹妹。”

“你是说吴婷婷?”郑东立刻想起那个“大师”,本来就想去会会她,现在正好找这借口,“那我们去她家看看?”

“行,郑总,我马上带你去。”严小明轻舒一口气,庆幸打消了郑东想送吴秀梅去医院的想法,“那我们走吧。”

“嗯!”郑东微微点头,再深看有些慌张的吴秀梅一眼,“阿姨,我们走了,您老保重身体。”

“什么?你大声点。”跟吴秀梅说话真是费劲,她又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耳廓旁。

“我们走吧。”郑东无奈,只好拔腿走了。

去东城小区吴婷婷住所的路,郑东很清楚,但他佯装不知,在严小明的指路下,把奔驰车开进东城小区院内,下车后跟着他乘电梯上楼,进到吴婷婷家的公寓房。

吴婷婷在家帮人做着法事,说是法事,其实就是席地而坐给人运功,郑东和严小明进来时,她正好把功运完,神秘又高深地向对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按刚才的方式早晚练一次,最好每天早晚到古树下练习,适宜采集天地灵气。”

“谢谢吴大师,您有客人,我先告辞了。”客人打一拱手,欣然离去。

“坐,郑总。”吴婷婷虽然没参加郑东担任执行总裁的会议,但听董事们说起过,随意地请郑东坐下,走到饮水机旁去给郑东和严小明泡茶。

郑东淡然一笑,微微点头,与严小明一起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郑总,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站在饮水机旁泡茶的吴婷婷笑问,“你不会也是来找我练功的吧?”

“想学,可我担心悟性太差,再说时间上也不允许,董事长把一大摊子事交给我,抽不出身来,等闲下来了,希望能拜二姑您为师。”

“呵呵,喝茶。”吴婷婷端着两杯茶水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他们旁边一张单人沙发上,欣赏的目光望着英俊的郑东,为侄女的选择暗地里点了个赞。

吴婷婷看男人直截了当,一点也不遮掩,尤其对长相出众的男人,她有猎艳心理,按她的话说,“只有我玩男人,哪有那个男人玩我的道理?”

这么多年来,吴婷婷猎艳无数,老少皆宜,严关西只是众多男人中的小插曲,但她觉得与姐夫有染是件很刺激的事,有种变/态性的满足感,现在看郑东,心里也不由产生某种龌龊心理,对吴蔼琴有如此俊郎,无形中产生羡慕嫉妒恨的心理,恨不得现在就把郑东据为己有,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吴蔼琴不是她大姐吴秀梅软弱可欺,把吴蔼琴搞急了,她是会咬人的,会把人咬死,郑东突然出现在长青集团就是个例证,吴婷婷和严关西在郑东来不久,就感觉到了某种危机和压力。

郑东被吴婷婷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很不习惯,清清嗓子后进入正题,“二姑,我来是想问问您有没有严部长的消息,他都一个星期没到长青上班了,我担心他身体有恙,特来看看他。”

“郑总,你这思路有问题吧?找严部长应该去他家啊,怎么找到我这来了?”郑东刚来时,吴婷婷就猜出了郑东的来意,但她与严关西非一般的关系难以启齿,因此立刻产生了敏感和排他性,“小明知道严部长家,小明,你没带郑总去严部长家吗?”

“去了,他不在。”严小明神情尴尬,异常为难,“家里只有我伯母。”

“哦,这就奇怪了,我也一个星期没见严部长了。”吴婷婷脸上布满疑惑,猜想严关西的去处,“他不会去澳大利亚了吧?”

“去澳大利亚?”郑东微皱眉头,产生疑惑,“严部长在澳大利亚有亲戚吗?”

“她女儿在那边,本来我姐也在澳大利亚,因为不太适应那边的气候,担心客死他乡,去年回来了。”吴婷婷解释,为严部长的际遇担心,“郑总,老严可能是郁闷吴总卸了他的财务部长,到澳大利亚散心去了,我侄女严敏在澳大利亚工作,他早就想去那边看看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