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豪宅过户手续,吴蔼琴从挎包里拿出银行卡付款,把款结算完毕后,王芳笑容满面,起身送吴蔼琴和郑东出门,直把两人送到奔驰车前,一路上殷勤地客套,言下之意欢迎下次再来。

郑东为坐在奔驰车后座的吴蔼琴的鲁莽决定而汗颜,开车送吴蔼琴回家时,心里想着如何应对肖尧的事,特为吴蔼琴接下来的际遇担忧,吴蔼琴看郑东阴着个脸,不忧反乐,暗为郑东对她和妹妹的关心动容,感谢郑东每到关键时刻出头。

“放心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他肖尧有多能耐,现在我有的是时间来对付他了,早就想跟他算账,他不找我,我还想找他呢,哼……”吴蔼琴愤然,心里也确实这么想的,觉得有些挑战性,在吴蔼琴心目中,他认为肖尧根本上不了台面,认为他其貌不扬、行事猥琐,心里充满了对他的不屑,因此内心并不怎么惧怕他。

“哎,你要死,我也拦不住你。”郑东叹息说。

“再说一句。”吴蔼琴哄笑着打郑东手臂一拳,跟他玩笑,“呵呵,告诉你,我死了,做鬼也得拉你下去作陪。”

“好吧,陪你。”郑东哭笑不得,无奈摇头,“哎,亲爱的,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呀,与虎谋皮,自寻死路,太不值当了。”

“要怪就怪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没用,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还得我一个女人顶着,真不知道要你们何用?连一个肖尧也抓不住。”

“你?……”郑东转头瞪眼后座的吴蔼琴,“你也太刻薄了吧?你以为抓个人那么容易吗?你是没看到,那小子可不是一般人。”

“什么人?有三头六臂?看电视上演的阵容强大,是个老虎也该早把他打死了,作秀啊?废物,就知道吓唬我们老百姓,白养你们了。”

“哎!”郑东无言以对,心情的滋味五味杂陈,为之失落,其脸色也灰暗的狼狈不堪,“你别一口一个你们警察好不好,别怀疑我了,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什么警察,我只是来给你打工的,向你讨口饭吃,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再说了,这事是你惹来的,你自己不会反思一下,还怪这个怪那个,当初你不巧取豪夺人家的造酒秘方,哪来现在的事?冤冤相报何时了,搞得现在这么棘手,全是咎由自取,网络有句语言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住口,哪容你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说三道四,那秘方我们是付了钱买的,按当时比例,三万块不少了。”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人家那一家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被火烧死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停车,把车靠边。”吴蔼琴异为恼火,顿时恼怒郑东顶撞她,感觉自己的威严遭到了郑东的威胁和诋毁。

郑东把车开到前面不远处一个路口,再进入人行道,然后把车停下来。

“我靠,同你说不清了。”没想到郑东异为恼火,下车后拉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气急败坏地按着吴蔼琴的肩膀责问,“我看你真是欠揍呀,不知悔改,当年那个品行善良知书达理的吴蔼琴哪去了?难道为了金钱,你什么都不顾了吗?别以为我不说话,就认同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你,想多活两年命的话,以后必须听我的。”

“……凭什么?”肩膀被郑东按得生疼,看郑东的凶样,吴蔼琴立感回到了十年前被郑东欺负的景象,那个时候郑东就是这样对她的,稍有不顺就会被郑东“拿下”,“放开我,滚?”

“哼,叫谁滚啊?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真是病猫啊,老子忍你够久了,你太能了,再嚎一句,我整死你。”

郑东也是没办法,吴蔼琴仗着她现在家大业大飞扬跋扈,郑东心想只有回归原来的做派才能拿下她,才能确保她的安全,女富婆郑东见多了,对付女富婆的绝招就是彻底征服她们,不管哪个方面的能力都得用出来,让她们毫无招架之力。

“你?……”

“你什么你?又想开除我是吧?告诉你,门都没有,搞火了,我把你吊起来打,别忘了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太能了你,拽什么拽?”郑东狠劲把她往靠背上一推,随之一手按在她的胸前,一手指着她的鼻尖怒道,“哼,老子是流氓,怕过谁?”

“你不是警察吗?真坐过牢?”吴蔼琴也是被郑东吓糊涂了,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对郑东的判断,毕竟那只是做梦而已,一点证据也没有,暗地里汗颜自己把郑东想得过好了些。

“你妈的才是警察,老子坐了八年牢,不是想着你,打死也不回南都来,记住,别惹我,搞急了我啥事都能做得出来,你懂的,不信你试试,保证你一辈子后悔。”

“咚咚咚……”路过的一个老头看车摇晃,敲了敲车窗,再近前隔着车窗看车里面,他老人家还以为有人在车里车震呢,“文明点哦,大白天的。”

郑东这才放过吴蔼琴,推开车门下车,狠瞪老头一眼,上驾驶室开车离开。

奔驰车从人行道前面路口驶出,向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