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召开的非常成功,吴蔼琴从广告投放和秋季订货会一一做了安排,各部门主管分别提了参考性意见,基本统一了大会的认识。郑东如旁听者参会,暗暗端详各位主管的模样,同时熟记他(她)们的音容笑貌,有几个女性主管与郑东不经意间目光相撞,羞涩得红下脸,频送秋波。

“一群骚货!”吴蔼琴暗骂向郑东暗送秋波的女性主管一句,醋意不由从她心中升起,她警告性的目光瞟了眼女性主管们,那些女人赶紧收回目光。

这次会议开了一个半小时。散会后,郑东跟在吴蔼琴身后走进总裁办公室,一路上对她讨好夸赞,“不愧是女强人,让我受益匪浅,大长见识……”

吴蔼琴泰然自若地坐到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重述一遍!”

“真是个女强人?”郑东见她严厉的表情,不懂其意。

“没听懂吗?把会议内容重述一遍。”吴蔼琴貌似又要整他了,“你以为我让你参加会议是去招蜂惹蝶?长青集团可不养闲人。”

“明白,你看我象是吃闲饭的吗?”

“那就重述一遍。”吴蔼琴憋着一肚子坏水,命令的口气,“快点。”

“是!”速记是郑东的强项,这点难不倒他,当年他正是因为这项专长被秘密选拔到隐蔽战线队伍中的,他从小就有过耳不忘的本事,更有过眼不忘的本事,只要被他看过和听过的,他能象播视频一般重播得有声有色。

郑东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这次会议的所有内容,有些话连吴蔼琴自己说过也不记得了。

“行哇,还像当年那样。”吴蔼琴对郑东的表现暗自赞叹,深邃地打量郑东上下,“这几年,你真是在山西挖煤吗?当初政府判了你几年徒刑?”

“十年,我表现好,减了两年刑,出狱后迫不得已去了山西挖煤。”

郑东深怕吴蔼琴敏锐到什么,别看吴蔼琴表面上大大咧咧粗线条,在细微的问题上还是很敏锐,不然她也不会有今天的辉煌成就,仅凭一纸‘造酒秘方’是很难让长青集团辉煌发展的,这还需要众多方面的辅助,首先启动资金就是个问题,其余象集团管理、市场运作、官商关系等等,某个方面都需要过于常人的能力才能胜任的。

“是吗?”吴蔼琴依然不太相信郑东的说道,“两年了,你出来两年了,为什么不回家?”

“没脸!”郑东不堪苦笑。

“那你现在为什么回来了?”

“不想挖煤了,太危险,我怕出了事故再也见不到你。”

“……”吴蔼琴一时语塞,被郑东弄得脸色囧红,她看得出来,郑东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为此她顿生感动,仿佛与之久违的感情又回来了。

昨晚,吴霭琴作了个怪梦,也是噩梦,梦见郑东身穿警服逮捕她和某些人,女人的直觉本来就很灵敏,尤其像她这种游弋于官场、商界和恶势力之间的集团老总,因此吴蔼琴也特别相信梦的预兆,通过梦的预兆和启示,她曾经在集团多次遭到危机时力挽狂澜,也处置了一系列破坏集团利益的害群之马。

“你不会是警察吧?”吴霭琴想起昨晚的梦,便试探性地问了郑东这么一句。

“警察?”郑东的脸上又习惯性挤出一丝笑容,一副怯怯懦懦的窝囊样,“你看我象警察吗?”

“不知道!”吴蔼琴狐疑地看着郑东脸上的表情,直觉告诉她郑东在撒谎,“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一条,任何人也不能破坏我长青集团的利益。”

长青集团是吴蔼琴的命根子,父母、亲人、邻里都靠她吃饭。

郑东做梦也没想到吴蔼琴会有这项‘特异’功能,竟然凭‘梦’的内容便准确地猜准了他的真实身份,但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她要猜就让她猜去好了。

“我只是来给你打工的,你想多了。”

“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昨天表现还好,我谢谢你没有太过分,既然我同意了你当我的助理,那就得象狗一样听我使唤。”

吴蔼琴又粗线条说话,竟然把郑东比成一条狗,这大大伤害郑东的自尊,可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谁也没辙,郑东就更没辙,有辙也不敢显现出来,再说了也还到时候,郑东自有一套应付吴霭琴的方法。

“你还是把我当马骑吧,叫狗也侮辱了您的尊贵身份。”

“当马骑?”吴蔼琴忍俊不禁,拿起桌上的一本文件夹扔向他,“能当狗是你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