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自己的容貌多少还是在意的,叶初夏立即表示支持他。看得见的地方,有着那样狰狞的疤痕,确实会吓着孩子。不过她还是再次表明态度,“我真的不嫌弃你,这些伤,都是你为了我受的,都是你对我的爱意。”

容君烈笑握着她的手,他岂会不懂她的心思。

“对了,你去巴西之前,定了婚期,也就是后天,请贴我都发下去了,这次是不是我们新郎新娘一齐逃婚?”他现在这样子,肯定不想出现在大众眼前,她能够理解。

对于他们的婚礼如此一波三折,她实在觉得很无语。

容君烈想了想,问她,“你的意思呢?”

“时间太匆忙,你身上还带着伤,要不回头再举办婚礼,更何况……”叶初夏咬了咬唇,提婚礼的事不过是一个由头,她真正想说的却是,“你妈失踪了。”

“什么?”容君烈回来这些天,心思一直在叶初夏跟小鱼儿身上,自然没有多关注白有凤的事。听叶初夏说她失踪了,他差点没跳起来。

叶初夏看着他,索性什么都不瞒他了,“你妈找外祖父的旧部,以钥匙为饵,让他们绑走小鱼儿,被辰熙察觉了,对方得不到钥匙,就绑架了你妈,然后反要挟我。”

“到底怎么回事?”

叶初夏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跟容君烈说了一遍,容君烈眉头深深地皱起,神情凝重,“也就是说,如今钥匙在景辰熙手里,他打算见死不救?”

“不是,你不要误会辰熙,那把钥匙交出去的后果你应该清楚。如果外祖父的金库暴露出来,对金三角的毒品交易市场会有新的洗牌,到时局势动荡,影响的是整个亚洲。”叶初夏急道。

容君烈脸上却有着莫测高深的笑意,“小九,你刚才也说了,那把钥匙是爷爷送给小鱼儿的,如果那把钥匙确实是金三角****在找的东西,那么所谓的金库,根本就不存在。”

“啊?”叶初夏一时懵了,金库不存在?那当年白少棠为什么要拿她要挟莫相离,只为取走这把钥匙。“到底怎么回事?”

白少棠的金库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当时爆炸时已经毁了,还有一把在商静手里。商静当时把钥匙还有一件信物作为白有凤的嫁妆,陪嫁给了容家。

钥匙一直由容老爷子收着,后来容家因为容岩出事,一下子衰败了,容老爷子在偶然机会得知白有凤是大毒枭白少棠的女儿,拿着信物与钥匙去了瑞士银行,想用金库里的钱重新打开局势,结果在保险柜里,只有一封信,信里有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里有一对年轻男女相拥着,对着镜头微笑。

两人眉眼间隽刻着幸福,也许对于白少棠来说,万贯家财,也比不了当时那短暂拥有的幸福。

叶初夏听容君烈说完,整个人都呆掉了,原来他们遭遇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一个“情”字。“真没想到,外祖父是这样痴情的一个人,当年他绑架我,一定没有想过伤害我。也许他早知道自己会死,所以不想让那把钥匙落在我外祖母手里,不想让她知道,曾经有个人那么深的爱过她。”

女人的心思总是旖旎的,叶初夏也不例外,容君烈抚着她的发,但笑不语。或许吧,算是为白少棠冷硬的形象添了一抹柔情。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放出风声,说白少棠的金库里只有一张发黄的照片,那些争相角逐钥匙的人,该会傻眼成什么样?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结果让白少棠给愚弄了。性子不好的,该不会去掘他家祖坟吧。

“钥匙绝不能落在任何一派的手中,否则会为容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当年白少棠或许情深,可是现在遗留下来的问题却是要让后辈为此受尽牵连。

叶初夏闻言,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胆寒。如果白少棠的金库里真的只有一张照片,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首当其冲,便是容家。容君烈当年在华尔街一战成名,他靠的是实力。但是落在那些不会善罢甘休的****份子眼里,就不会是靠的是实力,而是动用了白少棠金库里的银子,从而更会居心叵测的认定,是容家将金库转移一空。

想通这些,叶初夏的脸色都白了,突然就觉得前路满布荆棘。越想她越是害怕,全身都止不住抖起来,“君烈,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