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室外,一群黑衣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然而站在斗室门前那个西装男人却恐惧得浑身都发起抖来,左右这些粗壮男人真的是****人士啊,看他们腰间别着鼓鼓胀胀的枪袋,他一阵腿软。

斗室里的激情好不容易散去,一道妖媚的男声响起,“来人,把她拖出去喂狗。”女人刚从濒死的高潮中回过神来,冷不防听到他的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琛哥,饶命,琛哥,饶命,我知道错了。”女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她光着身子爬到年轻男人脚边,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刚才还与她激情缠绵的男人,怎么会翻脸比翻书还快?

琛哥再没有看她一眼,不耐烦的挥手,穿着军靴的黑衣人一左一右上前,架着女人的胳膊,也不管她穿没穿衣服,拖起她往门外走去。女人惨叫连连,越发显得这里是人间地狱。

西装男人吓得脸青面黑,腿不停打着哆嗦,手里捏着的文件袋都快被汗湿了,他后背冷汗一簇簇冒起来,浸进衬衣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有人来请他进去,他一移步,就软倒在地,恍惚间他听到一声冷笑,抬起头来,就见到一张比女人还妖娆的脸,剑眉星目,薄唇轻抿,正挑眉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出,这样绝色的人会有那么残暴的性子,刚才他才与那女人放纵缠绵过,转眼就把她拖出去喂狗了。

一想到那场景,西装男人很不争气得吓得屁滚尿流。琛哥晒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仿佛能洞悉他的想法般,他问出这么一句,西装男人茫然的摇头,都说****中人无情无义,他还是少说话为妙,否则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琛哥将背转过来给他看,幽暗的光线中,他的背上布满触不惊心的血痕,西装男人立即垂下头去,虽然还是不懂,但是他大约明白为什么了?这男人真够血腥的,几十条血痕换一条人命,人命在他眼里真贱。

越是这样想,他便越感觉到一种死亡般的窒息,与虎谋皮,无异于自寻死路,这一步,他到底是走错了。“琛…琛哥,这…这是你要的东西。”

恭敬地将手里的文件袋奉上,立即有黑衣人接过去交给他,他打球鞋文件袋,里面是几张照片,照片上男子笑靥如花,他怀里抱着个蓝发小男孩,不知道正与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眼睛亮亮的。

琛哥一连翻了好几张照片,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景辰熙,原来你也有软肋。挥手让手下带那名西装男人下去,他看着照片若有所思。

钥匙的事一直没有着落,老挝那边人心浮动得厉害,好几个自称跟着白少棠打江山的元老人物跳得最厉害,他若想攘外就必须先安内,不管那把钥匙是不是能开启金库之门,他都必须得到。

他在中国逗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久到已经引起了政府的注意,景辰熙一直拖拖拉拉不肯全心帮他找钥匙,那么就让他助他一臂之力。

他指了指照片里的蓝发小男孩,心想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孩子,不过可惜了。抬头对一旁虎腰熊背的手下道:“阿展,去把这位小少爷请来住几天,切记不可伤他,否则惹怒那头沉睡的猛狮,谁也保不了你。”

“是。”阿展接过照片,然后带着两名手下走了。

…… …… ……

景辰熙将叶初夏送回容宅,一直目送他们进去了,才开车离开,刚掉了头,就见到容君烈的白色宾利迎面驶来,他停下等他靠近,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容君烈,把妻儿扔在婚礼上,这不像是你的做派啊。”

景容两家大战开始,他明显感觉到容君烈一再退让,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打算为了小叶子放弃自己的商业王国?想法是好的,但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容君烈对景家的人除了叶初夏,都没有好感。他可以放弃报仇,却无法真正的坦然面对景家人,尤其无法坦然面对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也许叶初夏懂得他的想法,一直都不曾让他去拜访他们。“不是有你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