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飞飞站起来,拿起名牌限量包就要走,容君烈同样站起来,轻声说:“若苑副厅长想要的合作是以身体交易为先,那么抱歉,我爱我的妻子。”

饶是苑飞飞这样在权力征途上见过各色各样的男人,听到他最后那句话里所含的深情也不由得动心。她回过身来,脸上的神情已经尽掩,重新落座下来,她已经能够做到就事论事,再没有轻.佻的调.情味道。“容总逆来顺受,积极配合检察厅的工作,实在让我很好奇,因缘际会,我知道了容总想知道的事,那人并非神通广大,只是检察厅与公安厅里有几个大人物的把柄都捏在那人手里。”

“那人是谁?”容君烈直指问题核心。

苑飞飞优雅一笑,轻启红唇,一字一顿,说:“景、柏、然。”

果然是他!容君烈的眸光深邃起来,他摸着下巴,笑问:“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呢?”

“就凭这个。”苑飞飞从手袋里取出一个东西交到容君烈手上,容君烈看见那东西,脸上的血色立即褪得干干净净,整个身体都开始轻颤起来。

苑飞飞从始至终都微笑地看着他,那人果然说得对,只要容君烈见到手上之物,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容总,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我就先告辞了,他日有用得上容总的地方,还请容总不要推辞。”

苑飞飞翩然而去,容君烈并没有起身相送,他看着掌中精巧之物,五指渐渐收紧,脸色慢慢变得阴鹜起来。他还没从这种情绪中抽身出来,李方涵急急地奔进来,一脸害怕地望着他,“总经理,不好了。”

容君烈将掌中之物迅速收进怀里,抬起头来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事这么慌张?”

“总经理,家里出事了。”李方涵说完,就见容君烈已经站起来,眉头揪紧,“出什么事了?”

“家里莫名发生爆炸,夫人与叶小姐俱都昏迷不醒,刚才接到警局来的电话时,已经将她们送去了医院。”李方涵急声道。

“什么?”容君烈一边往外疾步而去,一边问:“她们在哪个医院?”

飞车赶到医院,容君烈的心狂跳不止,赶到急救室时,景柏然等人皆已赶到,都焦急地守在急救室外。容君烈急得抓狂,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母亲。他在这世上的最重要的两个亲人都躺在里面生死不明。

早上他明明就已经让李方涵送白有凤回美国,她怎么会还在别墅里?

景柏然看到容君烈疾步奔过来,他脸色铁青,冲过去一拳挥向他的脸,众人惊呼,齐齐往上走了一步,却见景柏然的拳头在离容君烈一寸的地方,被他拦截下来,容君烈一把握住景柏然的手,手腕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景柏然的手腕已经脱臼,他被容君烈轻松一推,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等他稳住身形,已经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莫相离连忙扶住他,看他痛得脸色发白,一迭声的问道:“柏然,你怎么样?”

被一个小辈当众欺凌,景柏然就是再痛,也得强忍着说没事,莫相离很不放心,怎么会没事呢,那声骨头错位的“咔嚓”声,即使她离得那么远,也清晰可闻。

景辰熙在一旁看见父亲被容君烈欺负,他快步走过来,拦在景柏然与容君烈之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道:“姐夫,我爸好歹是你的岳父,你这样子有失孝道吧。”

容君烈冷声嗤笑,“孝道?他算哪门子的岳父?就算我跟小九结婚了,我所认定的,唯有她一人。”

他的话说得很直白,他娶了叶初夏,也只是娶了她而已,跟她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景辰熙唇边掠过一抹淡淡的笑,熟悉他的人,他是真的生气了。“对,我们这些穷酸亲戚确实够不上容总的眼,我姐也不劳您惦记。自从她被您惦记之后,医院就成了她家了,若再让您多加关照,估计西边那地方就会成为她家。”

西边那地方,指的是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