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磊打去医院,医院的回话却是不知道她何时已经离开医院。他又打她的手机,对方一直提示关机,他这才想起来在酒店,她连手机也砸了。

他闭了闭眼睛,那天下午,爷爷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当晚,爷爷为什么自杀了?这一重又一重的疑问搅得他心神不宁。

葬礼结束后,叶老爷子的私人律师将大家召集到一起,将他还在世时写下的遗嘱念了一片,大多是处理动产与不动产的,叶家这栋宅子,是叶老爷子仅余的不动产,最后却交给了没能来参加葬礼的叶初夏。

谁也弄不懂叶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叶家这么多人,房子的继承权远远还轮不到叶初夏那个黄毛丫头,叶子驚当下便炸毛了,他怒骂叶初夏不知道是给爷爷灌了什么迷汤,让爷爷把这块拥有黄金土地之称的地给了叶初夏。

他大骂时,叶明磊只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他彻底闭了嘴。家里他谁也不怕,唯独怕这个大哥。

大家都不吭声,叶明磊接过遗嘱,送崔律师出门,他想了想,问道:“崔律师,你跟爷爷很多年了,请问爷爷有没有跟你留过什么东西?”

崔律师看着他,坦言道:“叶老爷子留了一样东西给你,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明磊少爷,叶家,就靠你了。”

叶明磊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送崔律师离开。回头看着静静立在阳光下的叶宅,心头一阵空落,目光却灼灼:爷爷,您放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会报,您在黄泉之下就安心地与他们相聚吧。

叶初夏一觉醒来,窗外的天空格外晴好,阳光暖暖的洒落在身上,滋味真是美妙。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只觉得心情舒畅,懒在床上半天都不肯起来。

容君烈从外面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阵光景,怜爱刹那间由心而生,几步踱过去,气息灼热地将她压进被窝里。身上沉沉地,叶初夏止不住地笑,伸手去挠他的痒,他也不怕,脑袋在她胸前拱啊拱,叶初夏敏锐地感觉到下身被他的坚硬抵住。

她心头一慌,连忙推他,语气娇娇软软,“君烈,我饿了。”

那知某人会错意,拱得更厉害,她胸前一阵火辣辣的,他闷声道:“我也饿了。”见他还有作势向下的趋势,她立即投降,“我是真的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容君烈还是不肯起来,结果听到她肚子咕噜噜直叫,他才一脸挫败地爬起来,沮丧地捶床垫,一脸的欲求不满,叶初夏见状,咯咯直笑。刚爬起来,又被他掀翻在床上,他的手握住她一边浑圆,用力挤出几个形状,他小声乞求道:“我们先做一次再去吃饭?”

叶初夏脸皮薄,叫他如此明晃晃的话说得满脸羞红,她拍开他的手,“饿了也不能够尽兴啊,再说这里是你的办公室,随时都有人来,让人知道我们在里做什么,我简直不用活了,起来起来。”

隐藏着心底真正不愿意与他亲热的原因,叶初夏说得理直气壮。容君烈无奈地再次从她的胸脯上爬起来,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脸别扭。“哼,你怎么都有话说,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临了还不忘拿点利息,十足的商人本质。

叶初夏心悸了悸,不可否认的,叶老爷子的话给她心里产生了极重的阴影,可是总这样推着不肯跟他做那事儿,他迟早都会发现不对劲。然而要让她明知道他们的关系,还继续胡作非为,她的心又接受不了。

到底如何才能两全?

叶初夏心不在焉地吃饭,容君烈给她布菜,全都是些大补的菜色。最后上的那个汤,还是十全大补汤,他给她盛了一大在碗,见她心不在焉地喝下,两眸眯得更紧,满目的奸诈得逞的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