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心头的大石落下,知道韩非凡有郁馥心爱着,她彻底放了心,连带笑容也轻松了不少。相对叶初夏的轻松,郁馥心反而很讶异,“你一点也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心腹,我也有句话要跟你说,我爱容君烈,若是错过他,我的人生也再没有欢乐。我的心很小,再也无法爱另一个人,韩非凡遇见我,是劫,只有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孩,才能让他度过这个劫。他太执着了,今后不管多辛苦,请你不要放开他的手。”她握住她的手,轻声嘱咐。

她希望韩非凡的爱情之花能够在郁馥心怀里盛开,从此幸福美满。

郁馥心心中的不安彻底消失,她眼睛亮亮的,眼底一阵湿热。她紧紧握住叶初夏的手,仅说了六个字:“对不起,谢谢你!”

叶初夏摇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

将郁馥心送走,叶初夏惆怅起来,韩非凡终于有了自己的幸福,而她的幸福,为什么明明触手可及,却总是那么遥远?

容君烈是真的忙,一早上把几个大项目的策划案敲定后,忙得还没顾上吃饭,检察厅就来人,要带他回警局问话,他眉头一挑,贿赂一案,检察厅的紧咬着他不放,他请了相关的人员吃了饭,似乎也起不了作用,该走正常程序的,一件不落。

这种紧要关头,人人闻风自保,谁也不敢再与他多接触,生怕被他牵连。

容君烈碰了几处壁,渐渐明白是有人有意拿这件事来困扰他,现在正是国家严打的时候,抓作风抓得紧。贿赂一事可大可小,重的话,可能会抓进去蹲几年,轻的话也会处以罚款。

无论他怎么疏通关系,法政机关都紧咬他不放,搞得他疲惫不堪。当他从警局出来时,远远的看到一抹火红色身影,他走过去,那人回过头来,却是叶琳。

他的心有片刻的失落,然后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容达,李方涵告诉我的,怎么样了?”叶琳关切的问道,仿佛那夜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她也不曾绝望过。

“没事,他们抓不到任何证据,也只能问话而已。”当年将豪宅赠于张劲夫人时,他并没有出面,而是让李方涵隐秘地办理,事隔四年,他们更难掌握到证据。

“既然这样,你没必要跟他们走一趟,直接让律师去就行。”叶琳皱眉。

容君烈抬头望天,他一直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件事,走一趟,也不过是想早日查出一点线索,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叶琳颤了颤,不敢逼视他的目光,她强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来,是坐警车来的,回去,自然没有代步的工具。坐进副驾驶座,他疲惫地靠在椅子里,叶琳见他皱起眉头,倾身过去想要给他按摩太阳穴,刚欺近了他,却见他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她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讪讪地退回去,她解释道:“我看你很疲惫,想帮你揉揉。”

“琳琳,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学会放下,你会发现人生还有千万个美丽的未来在等着你。”容君烈想起那晚她伤害叶初夏的情形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优柔寡断,再让她受伤。

叶琳眼底掠过一抹憎恨,然后又恢复平静,“我知道,我爱了你快十年了,你总要让我慢慢学会放手,是不是?”

容君烈止不住心软,可是想起叶初夏,他的心又冷硬起来,“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哪天你能够重新生活,到那时我们再见面吧。”

推开车门,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叶琳在车里喊了他几声,他也装没听见,气得她直跺脚,一拳狠狠地捶在方向盘上,发出尖锐的喇叭声。

她一脚踩向油门,跑车“轰”一声冲出去,从容君烈身边急速掠过,容君烈看着红色跑车渐渐化成一个小红点,忍不住重重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