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她冷漠地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疏离的笑,“容先生,你好,别来无恙。”

容君烈面色一冷,锐利的目光落在她与莫擎天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然后,他注意到她宽松的裙子下隆起的小腹,神色立即变得惊慌,他哑着声音问:“你…怀孕了?”

叶初夏看着他惊慌的神色,唇边缓缓扯开一抹讥讽的笑,她傲然地看着他,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惊慌与胆怯,“是,莫非容先生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笑,听着她轻蔑的问,他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低吼:“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叶初夏,你残忍,怀着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一夜,她伸臂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拉,轻轻地含住他的唇,咕哝道:“君烈,爱我。”她雪白的身子仿佛盛开的白色蔷薇,在他身下慢慢泛出情.欲滋润过的红光,原来她早已经打算从他那里偷走一个精子。

叶初夏吃疼的抽气,莫擎天见状,一手牢牢的扣住容君烈的手腕,沉声道:“容君烈,放开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他早就想揍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他再不识相放手,就别怪他对他不客气。

容君烈眼里只有叶初夏,那一晚,噬骨激.情,他们相拥到天明,翌日,她翻脸无情,原来却是打的这个主意。她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从不肯给他机会去爱她照顾她?

“说啊,这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他厉吼一声,真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叶初夏倔强地看着他,即使手腕疼得将要碎裂,她也不曾吭一声。什么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痛,为什么还要再相见,为什么不让他们成为两条平衡的直线,永远在各自的轨迹上前行,永远都不再相交。

莫擎天看她痛得脸色发白也不吭一声,他再也忍不住,握紧拳头就向容君烈挥去,叶初夏眼见他的拳头要砸在容君烈脸上,眼睛猛得闭上,“擎天,别打他,不要脏了你的手。”

与那日在医院外,她对景柏然说的话一模一样,即使她恨他,也不愿意看到别人伤害他。莫擎天的拳头顿了顿,然后无力垂下,“小叶子,我们走,不要理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

“不准走。”容君烈瞪着叶初夏,仍然坚持道:“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我的?为什么要走?就是为了怕我发现孩子的事情吗?”

叶初夏当时决定要走,确实害怕容君烈发现孩子的存在,到时逼她拿掉孩子。可是现在,她不会承认。她倔强地看着他,冷冷道:“真是笑话,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我有什么可怕的?”

不能承认,否则一旦生下孩子,他就会来跟她争夺抚养权,她用命生下来的孩子,她绝不能允许任何人来抢。

容君烈压根不信她,他不是笨蛋,看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稍微算算日子,就知道这是他们那晚过后怀上的,他冷着脸,怒道:“不是我的是谁的?你只跟我睡过,这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

叶初夏被他逼到绝路,莫擎天见状,刚要替她解围,却听到一道清爽的男声在长廊上响起,“孩子是我的,容少,别来无恙啊。”

三人齐齐望去,只见韩非凡手里拿着些缴费单,正快步走过来,他轻而易举地从容君烈手上将叶初夏搂进怀里,低头温声道:“亲爱的,你惹祸的本领越来越高了,我不过是去缴一下费,你也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擎天,我让你帮我照顾好我老婆,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够不够朋友?”

说着,他用力捶了莫擎天一拳,轻易将眼前的僵局化解掉。

叶初夏傻了眼,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该遇见的不该遇见的,都一齐遇见了。被韩非凡拥在怀里,她下意识想起那天在曼哈顿的乡间别墅里发生的事,浑身都不自在,挣扎着要躲。

韩非凡却将她牢牢抱紧,状似亲热地替她将头发拂在耳后,却低声告诫,“若不想让他生疑,就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