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满足地吻了吻她略微红肿的唇,跟随她坠入香甜的梦中。

当他再次醒来时,叶初夏已经穿戴整齐,静静地坐在椅子里等他醒来。窗外的光洒在她身上,她的身影一阵朦胧,容君烈眼角跳了跳,爬起来要冲到她身边时,却被她冷漠的目光制止,“君烈,天已经亮了,我们该各归其位了。”

短短几句话,让他满心沸腾地爱意慢慢冷却,他看着她,死死地盯着她。叶初夏在他的凶狠的目光下,心脏一阵紧缩,疼痛在五脏六腑炸开,她冷漠地移开视线,“我们民政局见。”

说完她向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一般,令她的心血流成河。

容君烈看着如此绝决的她,想起昨晚疯狂的激.情,他猛得跳下床,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拽住叶初夏的手腕,将她狠狠地推向墙壁,怒问:“为什么不求我,为什么不挽留我,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放手,叶初夏,我在你心上算什么,算什么?”

他愤怒地咆哮,他被她的漠视彻底的激怒,为什么不试一试,为什么要这么倔,向他服一次软不行吗?

后背撞在墙壁上,一阵阵刺疼,可是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再多的疼她都感受不到了,因为她的心已然麻木,她冷然面对他的暴怒,“我们说好的,The last day,好聚好散。”

求他,只会让他为难,她不愿意让他为难。

颓然放开手,容君烈看着她漠然转身向门口走去,他哑声道:“叶初夏,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叶初夏的脊背倏然僵住,眼底一片苦涩。爱过又如何,他已经决定去另一个女人身边,难道她说了就能改变结局?不,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们都太固执,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是。”叶初夏逼自己吐出这个字,拉开房门绝然离去,身后哗啦啦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悄然落下泪来,君烈,有了昨天,我的人生已经再无缺撼,原谅我,不能够亲口承认爱你。

叶初夏的离去,带走了她的爱情,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爱情,他们终究无法避免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容君烈彻底的赌输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放下一切自尊,放下对叶琳的愧疚,将爱说出口,就会得到她的回应。

可是她不爱他,即使他们昨夜才经历过刻骨的****。叶初夏,爱我就那么难吗?

日升日落,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自那日后,叶初夏变得很沉默,她将与容达集团接洽的事交给公司里一个很稳重的小伙子,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众人都有默契地在她面前不提及有关容达集团的任何事,而她也将自己关在那片小小的天地里,不过问外界的任何事。

小柔看到她,几次都欲言又止,直到法院的传票递到她手上,她才忍不住为叶初夏打抱不平,“小叶总,容总真是太过分了,耽误了你三年的青春,六小姐一回来就跟你离婚,没见过这么自私的男人。”

叶初夏木讷地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面一个大红本子上印着鎏金的三个大字,与当初的结婚证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开头是离字。

叶初夏强撑了一个月的坚强,在看到离婚证书时,彻底崩溃。再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捧着离婚证大哭起来。小柔一下子傻眼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想骂容君烈,又怕她听到这个名字哭得更伤心。

一时间觉得进退两难。

叶初夏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死死压抑了一个月的悲伤,像是有了宣泄口,她不再掩饰,不再强撑,俯在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闭过气去。

小柔抽出纸巾递给她,安慰道:“小叶总,你别哭了,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