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四周还是黑蒙蒙的一片,火貌似是熄灭了,没有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压在我身上的这具火热的身躯。

慕温阎一手撩开我的衣服,舌尖在肌肤上轻轻扫过,我怔愣了一下,才发现他原来追寻的是我受伤所流出的血。

“喂,你恶不恶心啊!放开我!”

我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拍过去推开他,脖颈的伤口原本就没有好透彻,如此一挣扎再次裂开,这次我可以感觉到明显的疼,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慕温阎似乎是才察觉到,动作停下来片刻,我感觉到温热的呼吸转移到了脖颈。

“子衿,可以吗?”

他分量不轻,整个压在我身上前言不搭后语的问我反而让我一愣,“什么?”

“我现在......特别想干这件事情。”

“可能会让你受伤,但是我会尽量温柔的。”

他声音到了后面变得十分的轻,我被轻轻的抱起扬起脖颈,唇瓣便贴了上来。

慕温阎的动作不算粗鲁,但是唇舌触碰上去的动作还是让我颤栗了一下。

他......在喝我的血。

以前我倒是看过的,妖族以人的精血为修炼的基石。

我的体内又有慕温阎的内丹,若是这样可以给他补给自然是再好不过。

反正原本也是我玩心大起害的他病急乱投医给我吃了内丹,如此也算是一点偿还。

我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以示安抚,分散注意力把玩他头顶那对毛绒绒的耳朵。

意识到底还是涣散了过去,我只记得落萤着急的呼喊和慕温阎之前说的话。

让我受伤,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

清晨起来的时候脖颈的伤口已经被从新包扎好了,我翻了个身伸手去摸,发现身边没有那暖烘烘的一团后才不情不愿的睁眼。

意料之中的漆黑一片,我抿了抿唇,暗道自己怎么还是不习惯。

平淡无奇的生活了22年,突然迎接黑暗也不给个适应期缓冲一下。

我坐起身扬起声音,“慕温阎!”

“小主子,他一早便出去了,您现在喊也没用。”

“昨日他控制住自己了?”

我并没有感觉到十分虚弱,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还算是有力气。

看来,慕温阎没有把我吸成干尸。

“其实......昨夜他发现自己犯可过错之后,便以妖力替您治好了伤口,还......”

“还如何?”

落萤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这个您自己回来问他吧,咱不方便插嘴。”

法器并不能过多干预主人的事情,以往我不叫落萤落萤便不会出来。

但是近日的话,落萤却仿佛什么都同我一起经历,意识沉浮在与我同样的层面之中。

不,或许比我预想中的知道的还要更多。

法器和主人的默契需要加深,但是并不是以平等的姿态。

想到这里我沉了声,“落萤,你近日是不是有些没大没小了呢?”

“小主子,咱没有......”

“不要窥探不该知道的事情,这一点你应当是知道的。”

“小主子放心,咱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小主子近日不方便,所以......”

“所以?”我扬起声调打断落萤的话。

“咱知道了,现在就退下,小主子还请一切多加小心。”

我轻嗯一声,承认自己有些过河拆桥。

但是法器就是法器,关系再好也只是一件工具罢了。

它有自己的思想不错,但是归根结底被发明出来是要便利我们自己的,我可不想做什么都被一双眼睛盯着看。

落萤说的果然不错,我在地下稍作片刻便听到了洞穴外传来的脚步声。

一声一声格外的沉稳,比起昨天的不知精神了多少。

啧,只是想想脖颈就痛了。

我布下的丝不知如何被慕温阎拆了去,他从洞口一跃而下走近我,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弄了什么吃的回来?”

他刚刚的脚步声比起之前要沉重一些,应当是带了东西回来。

“倒是你怎么起来了?”慕温阎过来蹭了蹭我,“你身子虚弱需要多多休息。”

“是啊,我差点就进化成了埃及的木乃伊,可不是要小心一点。”

“我......昨夜不是故意的。”

我搭着他的手起身,不雅的打了一个哈欠,“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村子?”

“等下喂饱了你就去。”

这洞穴里染了血基本已经可以废弃了,经过一晚的发酵味道十分浓厚。

慕温阎将我抱出洞穴,外面似乎晚上下了一场雨,空气略微湿润闻起来分外的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