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是她的父亲,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当我还是季子煜的妻子时,他就不止一次管季家要钱填补苏家的亏空了,季家因此,上下看我都不如看那条凶猛的宠物狗,在他们看来,狗吃了东西还会摇摇尾巴,我父亲拿了钱,我还没有任何的表示,是白眼狼。”苏久念想到那些痛苦的日子。

她甚至在想,那样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钱不是她拿,是她的父亲,可是季家的人那边要给钱,这边又来羞辱她,凭什么所有的责任都要她来承担。

苏久念想到这里,氤红了眼眶。

陆擎深知道季子煜对她不好,但是没有想到她在季家受了很多委屈,同样没有料到她因为五千万的事情,反应变得有些大,便将三千万房产的事情瞒下来。

陆擎深坐在病床上,抱着她:“放心好了,没有下次,你只要安心养伤,比任何事情都强,乖!”

他会答应苏明远,完全是看在苏久念的面子上,亲情牌只能用一次,他想苏明远也该明白这个道理。

购完物的VIVI,总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她购物购high了,手里大包小包地,食指和中指夹着金卡,进了病房。

虽然钱不是苏久念的,但是苏久念看着VIVI大笔挥霍陆擎深的钱,她就觉得不怎么舒服。

VIVI是上天派来气苏久念的,苏久念看着她从蒂凡尼的礼盒里面拿出了明晃晃的钻戒,吵嚷着让陆擎深给她戴上。

陆擎深拒绝:“戒指要你将来的丈夫给你戴,我只是你朋友。”

苏久念觉得陆擎深这话在理,可VIVI不受用,还说:“哦,可我就想让你给我戴。”

这不存心气苏久念么,VIVI瞥看着坐在病床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苏久念,实际上想看看陆擎深究竟会怎么做。

“擎深,给我戴嘛。”VIVI的声音本来就尖,语气一软,苏久念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陆擎深摆手:“我只能给我的妻子戴戒指。”

苏久念忍不住地对VIVI说:“我帮你戴也成。”

VIVI嫌弃地看了苏久念一眼:“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你给我戴?”

苏久念死死地看着无辜躺枪的陆擎深,她的眼神如果能杀死人,早就杀了陆擎深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