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皱着眉头看着夜桀澈大步离开餐厅的背影,苏虹数米粒一样吃着碗里的饭。

“登登登……”

夜父敲了敲她的碗,示意她回神。

“再这么吃下去,家里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到你的碗。”

听到夜父的话,苏虹连数米粒也进行不下去了,干脆放下了筷子。

“看着阿澈的样子,你觉得他像是从夏妤离开的事情中缓过来了吗?”

夜父眼神微变了变,淡淡道:“有没有真正的缓过来,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即使没有缓过来,旁人也是没有办法的,比如你,比如我。”

本来一心想得个确切答案的苏虹听到这样的答案,心中更苦闷了。

不忍心看妻子被事情纠缠过深,伤了身子,夜父拍了拍苏虹的肩膀,道出了叫夜桀澈去书房等着的原因。

“放心,我这就是去问他这件事的,你很快就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缓过来。”

“好,我等着你的消息。”

见苏虹安下心,夜父放心的离开了餐厅。

推开书房的门进入屋内,夜父一眼看到闭眼靠在椅子上养神的夜桀澈,目光深了深。

走过去,夜父也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却未出声。

察觉到夜父来了,夜桀澈很快睁开了眼睛,也端正了身姿,背脊挺直的坐着,仿佛他此时不是坐在自家的书房里,而是公司的办公室里。

夜父瞥一眼夜桀澈,没说话,身子却像刚才夜桀澈那般靠着椅背。

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夜桀澈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夜父。

“不用这么拘着,这里是自己家里,不是在公司,而且我也只是你的父亲而已,不是即将与你谈判的对立方。”

闻言,夜桀澈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放松了脊背和脸上紧绷着的肌肉,可最终没有再像开始时那样全身放松。

也许是夜桀澈对夜父的感情使然,他在他面前一直有些拘谨,只是有时明显有时不明显而已。

夜父将夜桀澈叫进书房,可近十分钟过去了,夜父除了最初那句让他不要拘谨的话,再没有说什么。

要是平常人,早就耐不住问了起来,哪还能面不改色的等十分钟。

但夜桀澈在道上以及公司里待了这么久,这么点耐心与安定要是没有,那他也是白待了。

对面的夜父不仅不说话,而且眼神放在他脸上就没有移开过,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要不是还有一双会眨动的眼珠子。

时间在书房里静静悄悄的流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最后,还是夜父出了声,“你就不想知道我叫你上来是为了什么?”

“想,但我知道,爸想说的话一定会说,即使不说,也是时机未到。”

说着,夜桀澈的声音顿了顿,话头一转又接着道。

“其实,我也有话想和您说。”

“有话想和我说?既然如此,那就你先说吧。”夜父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