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回答,他接着慢条斯理地问道:“夜绝你认为自己有几条命能够被我打死?”

夜绝快速抬头时,便看见那男人正在挽起袖子,像是准备大干一场,他连忙后退几步,“我突然间想起来,还有很多事没有办完,就不打扰大哥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关门声却出奇地小。

夜桀澈松开脖子上扣至顶端的纽扣,轻笑着冷嗤一声,“啧,胆小鬼。”

移步至落地窗前,目光在底下犹如蝼蚁般的人群中游移,忽然间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无奈感。

抬手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却在想起某个女人时,唇角便泛起一抹轻笑,片刻后又强迫着自己收敛。

他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自己了,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

办公室外,夜绝一改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拿着文件装出一副精英模样,在秘书办数十双眼睛的窥探下,背挺得笔直,嘴角边甚至还挂着一抹得瑟的笑。

玛丽刚从茶水间端着咖啡出来,便正好撞上这满面春风离去的男人,抬眼打量了几下人,阴阳怪气地问候道:“不知道夜助这是用了什么法子,把老板给哄开心了?”

那脸色阴沉得一点也不如她声音里的灵动,只给人一种无由的压迫感,夜绝看了几秒后实在受不了便转移了视线。

在夜桀澈那里讨不到便宜,并不代表,他在哪里都是个软柿子,可供人揉捏搓扁。

“玛丽,你好像也就三十来岁年纪,这皮肤不好好保养,都快跟四十岁的老女人有一拼了。”夜绝夸张地咂舌,直接用毒舌攻破着人的心房。

在人气得几乎要跳脚咬人时,往楼下的电梯来了,迈开长腿,直接几个大步便往里走去。

不等那人回过神,直接按下电梯,在门关上时,他毫不吝啬地朝人露齿一笑,晃得玛丽差点红眼。

“混蛋。”玛丽看着那关上的电梯,低声咒骂一句。

她明明才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哪里能有夜绝嘴里说的那么老。

心底虽然抵触,可手却已经下意识地往脸上摸索,直到被一个新人给叫醒,才冷着脸往秘书办走去。

大声给人布置出无法完成的任务。

既然无法在那个男人面前翻盘,那就来虐待手底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好了。

“我反对,为什么三天的工作量,必须在下班之前解决?这不公平!”何依依听着人的安排,顿时间脸色不太好看,一双水眸,直接参杂愠色。

办公室内不乏存在看不惯我行我素的何依依的人,可事关自己的休息时间,一时间但是没人出来反驳她的话。

并且还有一小部分为了约会什么的人,开始同意她,顺着人的话反对玛丽的话。

玛丽看着人那张清水芙蓉的小脸蛋,咧开嘴角,笑得像是个迪士尼动画里的老巫婆,“反对无效。”

于一片哀嚎之中,玛丽脱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