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睁着眼睛看了他几眼后,突然笑了笑,“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把汤给盛保温瓶里了。”

动作自然的就像是老夫老妻般,让夜桀澈眸色微深,看着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找保温瓶。

然后女人像献宝般将东西双手捧给他,“你快点喝呀,不是饿了吗?”

殷勤得像是汤里下了毒药,迫不及待想让他喝完就毒发身亡。

夜桀澈接过那温热的保温瓶,两指捏着她的下颚,让人被迫抬头与自己对视,“这里面会有催情药吗?”

他问得直接而又不怀好意,可惜女人给的反应却是忽视皱起眉头,“你身上好臭,我要睡觉了。”

话落挣脱开他的手,直接回身再次在沙发上躺下来,姿态安详得恰到好处。

男人嗅了嗅身上的衣服,也不过就是酒味比较浓烈,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夜桀澈对她无奈,将保温杯放下后直接将人轻抱着上楼,放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给人掖好被角。

虽然是不常做的事情,但也被本身的气质给修饰得不那么笨拙。

他看着那呼吸渐渐均匀的女人,放出狠话:“孩子要是被你折腾没了,有你好受的。”

关上灯离开,准备去喝那温热的汤,尽管他也不过刚从一个饭局回来。

房门刚关上隔绝光线,床上的女人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月光将她衬得更加脆弱。

如果没有孩子,她该承受的一定会颠覆自己所有认知,手握紧成拳,在空气中挥出,却是软弱无力。

她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像刚才一样,演技大爆发,让人辨别不出来,她到底有何想法。

夏妤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夜桀澈的差别到底有多大,像是云泥之别。

可纠葛交缠却是很容易的,将两个完全不在同一世界水平的人,给联系交错起来。

这个男人强势狠绝,她被迫着结婚,还差点被迫着因怀孕辞掉工作,孩子是她唯一的保护伞。

而夜宅那边的人,对她虽还满意,却绝对不会在她被夜桀澈报复时,偏心于她。

这样仔细一想,她发现好像自己连退路都没有,不想再让父母为了不孝的自己担心,姐姐那边还有个薛辙晓,更加无法帮助她。

……

夜桀澈再次回房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拿着浴袍直接进入浴室,视线扫向床上睡得不安分的女人,却是无话。

如果这女人是下意识这样对待他的话,那这女人心底应该已经有了他一席之地,意外的他居然没有反感。

真是活见鬼了。

浴室里的水声不停断,夏妤看着那亮灯的磨砂窗,隐约的能清夜桀澈不可多得的好身材。

脸上燥热腾升而起,索性闭眼转头继续翻身,心里对于要和男人在一起睡觉这事,尽管只不过单纯盖被子睡觉而已,她还是非常抗拒。

就像是害怕一个人到了极致,只要听到有关于他的话,你就能被吓得脸色发白,手脚无力。

更何况这还是同床共枕而眠!

她一点也不坚强,还偶尔有点玻璃心,要是这样长久持续下去,非得有天患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