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认知里,好像也只有结婚登记需要了。

空间静默,两人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暇顾及其他。

半晌后,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翘起一腿用鞋尖踢了踢她躺着的沙发,冷静地开口道:“我们明天去登记。”

夏妤闭着眼哼了声,明明是她领证,却只需要执行而不需要做任何其他事情,连日期都是被定好才会通知她。

就像被固定好了路径的娃娃,走错了道便会有各种怪物逼迫着她往原定的路走,不能有任何创新。

这样的人生没有一点意思,也不会让她有一丝怀念。

……

他们的结婚不过就是走个专属通道,P张看似恩爱的照片,然后签字盖章把证一拿,简单到不行。

夏妤是一早就被男人从床上给拖起来的,全程都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云,直到手里被塞进一本暗红色的小本。

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可思议,像是大梦初醒的人,她就这样结婚了,肚子里还怀着这个男人的孩子。

只是缺憾比喜悦多太多,或者说好像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喜悦,缺憾主导着整个情绪。

她已经身为人妇了,而那个可以被称作为丈夫的男人厌恶她。

但是这个男人的一切硬件设施真的让人无法挑剔,一尘公司执行总裁,无数女人爱慕的对象,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夏妤的人生只是从原先的未婚先孕,忽然变成了持证上岗,位置依旧尴尬得让人想要八卦。

夜桀澈并不想让媒体知道,这婚结得极为低调,走出民政局时还特意戴上了墨镜,却藏不住那一身贵气。

夏妤调侃般朝身边男人开玩笑,语气轻松和她脸上表情完全不同,“别人要是看见我们这样,一定会觉得我们是来领离婚证的。”

身旁的女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却可以将她所有神情收于眼底。

男人状似无比大方,“你明天去公司报道,今天就当是免费送你的婚假。”

果然周扒皮还是周扒皮,谁的婚假只有一天?

夏妤有气无力地回应他,回转前进的脚步,“那好。”

和他结婚很勉强?夜桀澈伸手抓住那想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女人,缓缓勾唇,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如果要走没问题,孩子你得留下,我夜家的种不能流落他乡。”

孩子生下来也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他有大把的机会整理她,而等人走后错全不在他。

夏妤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大家族争夺财产的多,可不就是被这样惜种给导致的吗?

她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回家而已。”

如果她今儿个再不回家好好解释一遍,她妈非得撕了她不可。而走旁边这条路正好可以搭上车,她真的没有这男人眼中想得那么胆怂。

而且,她抬头笑起来,除却红肿的眼睛外,就是只狐狸,“孩子是我唯一的保护,我要是把他留下来,自己走,我还真不能确保自己能见多久太阳。”

明白得过于清楚,总是让心脏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