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森林中,忽然一道一道奔跑的脚步声响起,那人跑动踩断了枯落的树枝“咔咔”作响。

望心亭不远处,一道黄色的身影由远及近,硕大明亮的光头还反着光,显然是一个和尚。

“呼呼呼,小僧总算是找到你们了…呼呼呼”和尚年纪不大,约莫20多岁,直接跑进了望心亭后,弯着腰喘起了粗气。

刘一凡看着这和尚来历有些奇怪,便是问道“和尚,你怎一人跑此处来的了?”

和尚听到此言,咧嘴一笑,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见,挺身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叫弦真,这位女施主是不是无双城主,还有这位必定就是步惊云施主了”

刘一凡跟步惊云心中更加疑惑,不由凝视这弦真,步惊云道“弦真大师,你有何事?”

弦真一脸焦急之色,道“两位施主,小僧受家师所派,前来传话”

“但讲无妨”刘一凡道。

弦真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道“施主,铁狂屠逃离三分校场后,就奔到了齐天峰,更是见到了无名前辈跟那绝世刀客二人被神秘人捉走”

刘一凡一听沉默不语,手指突然一点在弦真身上,弦真满脸茫然,不过片刻,他就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哀嚎起来。

“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何知道这些?”刘一凡叱喝道。

剑晨听到无名出事,亦十分激动,不过跟步惊云相视一眼,任由刘一凡出手逼问此人。

“啊,小僧只是来传话的,我也不会武功…”弦真痛苦道。

刘一凡一手点其昏穴,顿时他就晕倒在地上。

步惊云踱步到了望心亭边沿上,背对着众人低声道“不管真假,我必定是去看看”

“前辈,还请弄醒他,问清楚铁狂屠到底在哪!”

剑晨走到步惊云的身边,朝他道“惊云,师父他老人家,哎!我跟你们一起去”

刘一凡看了一眼平淡的怀空,他想复仇,但是实力不足,眼下却是步惊云要去,铁狂屠必定不是其对手,若是不抢先一步,铁狂屠只会死在惊云手中。

“问他吧”怀空沉声道。

刘一凡手指轻点在此人一处血脉,顿时和尚醒来,于楚楚已经全然蒙了,显然她已经在剑晨心中也失去了地位,又没了步惊云,其心中必定难过,但无人理会她。

“和尚,你且说来,铁狂屠现在何处,不然莫怪我手下无情!”惊云说完手掌狠在望心亭木柱上,手起赫然一个掌印深深印入木柱中。

弦真此时吓得肝胆尽破,脸上带着恐惧,连声道“我说,我说,就在玄铁门,师父说铁狂屠想要取下天劫战甲,不过怎的就取不下”

“还有呢!”步惊云诈道。

弦真看着这高大男人脸色狂戾,哭丧着脸道“没了,不不不,小人还听说,天劫战甲已经跟铁狂屠融为一体了,只怕终身都取不下来了”

“看来我们必须去玄铁门一趟了”刘一凡淡然说道。

……

泯江边上不夜坊船,一个男子正坐在船头喝着闷酒,月光洒在流动的江面如此的美丽,远处的城中灯火通明,辉煌的灯光跟古朴的屋宇倒影在江面上,更是增添景致。

聂风回到曾经的家已经多天了,整日借酒消愁,消去对亲人的思念。

“呵呵,聂风,你倒是好雅兴,竟是在此喝酒”河滩上,忽然出现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轻笑道。

聂风听到此言,急忙扔掉了手中的酒坛,起身跃下不夜坊船,站在河滩上怒道“破军!我曾几何时当你是亲人,你竟是抓走我家人”

“聂风,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破军自认对得起颜盈跟你了,你娘跟剑晨的事,我都饶了他,你说我何曾对不起你”破军低沉说道。

“没有,你确是有恩于我”聂风道。

破军走到聂分的跟前,头伸到他的面前,怒道“可你们呢!一个个背叛我,当我破军是什么人了,你娘呢,她却一次次的背叛我…”

聂风沉默不语,事实如此,破军并无虚言。

“破军,你话真多,莫非忘记了圣主交代了!”同行黑袍青年夜晚带着帽子,聂风也没看清此人的面容。

“你给我住嘴,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破军怒斥道。

“哼,破军,你骂我不要紧,耽误圣主交代的事,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黑袍男子言语极冷。

“破军,既然如此,出手吧”聂风淡淡道,周身的真气却是极速运转起来。

“你能知道我们来意,不愧是聂风,呵呵,不过就算知道了你今晚也必死”黑袍男子笑道,说完伸手就取下了长袍,露出劲装。

“竟然是你!”聂风满脸惊讶,旋即又道“不对,你不是怀空!你是谁,既然跟怀空长得一摸一样”

“哈哈哈,我叫怀灭,久闻风中之神,聂风,今晚必定是要见识见识你成名绝技风神腿了”怀灭笑道。

江边夜风徐徐,泯江水“哗哗哗”流淌不息。

怀灭看着聂风,突然就奔跑起来,脚尖轻踏鹅卵石,整个人便是掠起,一掌攻向聂风,掌式极为凶狠,出手便是空元破日一招极为凶戾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