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凡和赫连轲两个人愣住了。

沈诗诗这是什么意思?

她答应了,她答应了,那三殿下怎么办?

尹如凡看着沈诗诗,只见她脸上挂着那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看不透沈诗诗的想法。

赫连轲也猜不透。

赫连轲有些呆立有些久,沈诗诗保持着典雅姿态,细细温温的再次问道:“不知道,小侯爷意下如何?”

赫连轲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可相信看着她。

赫连炎和沈诗诗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赫连轲作为沈均辞‘好友’他自然知道赫连炎有多么在意沈诗诗。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心里点点的酸意泛滥,还真是傻姑娘啊。

“能得公主的厚爱,是赫连轲的福气。”

他答应了!

他答应了!

尹如凡错愕的瞪大眼睛,脑中不断的想着:他答应了,那赫连炎怎么办呢?

沈晚晴在倒酒时候,听到赫连轲的回答,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把酒洒了出来。

被席上的公子哥趁机言语调戏一番。

沈晚晴不敢抬头,她眼角扫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太子殿下,又把视线落在赫连轲的身上。

见他跟沈诗诗站在一起,看起来那般登对。

心里面涌起一丝怨意,男人果然靠不住!

对于沈诗诗,尹如凡她并不是很懂她,但赫连轲这个人她是知道的。

听见赫连轲答应了,尹如凡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在这种情况下,无法推脱吗?

不,并非这般。

凤瑶若有所思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哀家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的口气一扫刚才的怒火,“那哀家就把诗诗托付给你了,小侯爷可千万别让哀家失望。”

赫连轲单膝跪下来,做出保证。

尹如凡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她的心思千丝万缕,都屡不清。

两个人双双入席,尹如凡低着头不断喝着酒。

宴席还在继续着,歌舞袅袅,才艺不断,尹如凡完全没有心思了。

沈诗诗和赫连轲赐婚的插曲没有多少人在意。

赫连轲看过去好像是一个不错的青年才俊。家世单薄,作为女婿还算可以,至少自己女儿过去,并会受到公婆的刁难。

可准确算起来,就是因为家世单薄,没有一个依靠。

失去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酒过三巡,皇后跟庆贵妃说着话,偶尔逗逗庆贵妃带来的那只粉色的猪。

下面的人也在说着话。

看上去气氛很融洽,只有尹如凡一个人被摒弃在外面,她就坐在凤瑶的凤椅下,她单手托着酒盏,喝着酒。

她看起来已经有微微的醉意。

赫连轲微微皱眉,这样的环境,她居然放任自己,这不像尹如凡的作风。

“时间也差不多了,来人把东西准备上来。”

凤瑶开口,音乐停了下来,舞女翩翩退下。

那些人推出一个巨大圆板子,上面把礼、乐、射、御、书、数都包涵进去,居然还有一个舞。

尹如凡看得好笑,这是打算选状元吗?

她一只手托腮,眼皮不断的往下盖去,好在一半的面容被面纱遮住了,不然她挂在嘴角上的嘲讽的笑容,就落在众人的眼中。

赫连轲皱着眉,他极力控制自己,可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去观察尹如凡。

生怕自己稍稍不注意,尹如凡发生什么事情,他会万般不忍,甚至不能原谅自己。

这种心思为微妙,微妙到赫连轲不想去深究。

一旁宫女端出一盘面粉,面粉上一颗颗布做得小球。

“这是哀家一个宫女想出来的主意,哀家觉得也是新鲜,今日测试一下。”

说着凤瑶看向一旁的自己贴身宫女,宫女站出来,微微抬起下巴,深受皇后喜欢的她,有资本高傲起来。

她缓缓说道:“各位皇子、公主、郡主,还有小姐、公子们,这个转盘,开始转动时候,可拿起一个粉球开始投掷,投掷中那一项目,便考察诸位小主的这一个项目。”

“那怎么评个好与差呢?”

宴席上有一个人问道。

宫女对着此人福了福身,笑着道:“若是公子比试,自然有小姐们众人评比,若是小姐们比试,那就劳烦各位公子了。”

凤瑶笑道:“你们可要拿出看家本领,谁夺冠了,哀家可以答应你们一个要求。”

这个奖励不得不说是心动。

皇后的要求,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懿旨一下,谁敢不从。

这么一来,大伙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尹如凡趴在桌子上,她头好重,她大眼睛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赫连凌的身上。

这个宴会上,他都是不动声色。

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这个男人的心还真的是薄凉。

“谁先开始呢?”凤瑶问道。

这时候有一个举手,先行站了起来,尹如凡扬了扬眉,虽然没有正式见面,但也是老熟人了。

伍侍郎,她的侄媳妇的哥哥。

也对,他还未娶妻,这个时候,是他最好的表现时候。

他对着皇后行了一礼,拿起粉球,转盘开始转动了。

作为侍郎,他应该最得意是文类,不管是史策,还是文论,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尹如凡看了转盘,她没有记错的话,转盘上面还有舞,要是砸到舞蹈那就搞笑了。

尹如凡是个乌鸦嘴,或者伍侍郎还真是倒霉,他还真的砸到舞了。

跟他交情好的几个公子,忍不住笑起来,凤瑶也是笑了。

伍侍郎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怎么看怎么有趣。

他想要拒绝都不能拒绝,因为组织这一场的人是皇后娘娘。

凤瑶好笑的催促道:“伍侍郎,这项目可是你自个选的,哀家还在等着呢。”

有一个乐师还认真的询问道:“不知道伍侍郎要的是哪一种奏乐。”

伍侍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了他平生的第一支尴尬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