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疯了吗?为什么要交给她!”沈棂月大叫道。

对,为什么要交给她?

沈玉轩呵斥道:“这里是沈王府,原本就该王妃主持。”

没有尹如凡预想的争吵,战火没有蔓延。

而是走势变了样。

尹如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堆满了东西,可偏偏就是说不上来。

就好像,一个满满的牙膏,挤不出来的感觉,也回不去。

就堵在喉咙处。

尹如凡道:“王爷,情况如何?”

宛颜道:“王爷睡得很安稳。”

这恐怕是好消息吧。

可恶,没有借口去砸了蒙古大夫药馆了。

尹如凡还在揣测沈玉轩的意思时候,宛翠走到尹如凡的身边:“王妃。”

尹如凡抬眸,看见宛翠一脸的疲惫。

这个丫头,这几天也够折腾她了。

“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宛翠犹豫了下,断断续续道:“不是,奴婢是想要把母亲接出府邸。”

尹如凡深深凝视了她一会儿,那一眼要把宛翠看透一样。

旋即,她勾起一抹笑容:“也好,这里终究不适合你母亲养病的地方。宛颜你陪着宛翠……”

“不用,王妃把颜姐姐留下照顾您,翠儿能行。”

她亮晶晶的眼睛,有着一丝不安的情绪。圆滚滚的小脸,因为慌张完全变成小金鱼。

“王妃身边的人原本就不多,要是颜姐姐在离开,恐怕那些人就更加过分了。”

宛翠低着头,“奴婢是最没用的。”

尹如凡看着宛翠头顶,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还有自保能力。”

宛翠不输给尹如凡的大眼睛,看着她。

尹如凡没有继续说话,宛翠对着她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给宛翠放了五天的假期,多给她一些银两,说让她安顿好母亲再回来。

也许……她不会回来了。

又是夜晚,沈均辞昏昏沉沉爬起来,撑着身体,止不住的咳嗽。

这时候,房间内不止有邬剑还有一个淡漠的男人。

男人一身洗的有些泛白的青色麻衣,乌黑的头发也是用同款式的青色麻布束着。

他正在吃饭,一桌子的饭菜,也不知道从哪里搬进来。

也不怕人看见。

端着碗筷,他淡淡的吃着,不顾不管一旁的邬剑。

见到沈均辞爬起来,用没有任何起伏的音调,说着嘲讽的话。

“恭喜你,活过来了。”

说完,他还喝了一碗放温的鸡汤。

“虚不受补,这些你吃不了。”

沈均辞闭了闭眼,缓了一口气。

谁稀罕!

邬剑很忧心道:“程大夫说,您再多喝一天王妃的药,您的身子就留下病根了。”

“多话。”沈均辞冷淡道。

程大夫还在吃饭,而且是加快速度得吃。

好似生怕沈均辞跟他一起抢饭吃一样。

从认识他都是这一副死德性,沈均辞也懒得说他了。

“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沈均辞下了床,喝了一口温茶。

邬剑看着程大夫,程大夫在吃最后一口饭,感受到邬剑的目光。

“死不了。”

邬剑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程大夫也是难以伺候的主。

他原本想要他劝主子,结果被他一句死不了打发了。

“你找个借口拖住她。”他主子在下命令。

他找借口?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王妃面前,怎么找借口?

“叫她这段时间别乱跑,丢了小命,本王不会替她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