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匕儿逗比,纯属天然无公害,他本来就缺心眼,举止之间,日常自带逗比效果,逗得没心没肺,逗得撕心裂肺,逗得可以让你怀疑人生。

他能不经意间作出无数骚操作,各种不靠谱,像今天这种头顶青青草原的事,在窦匕儿的人生中,那是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接着!头盔。”

窦匕儿变戏法般,从后面的大桶掏出一顶同版的“青青草原”牌头盔,直接扔给路尘。

那头盔破风而来,同时扬起一股鱼腥味。

路尘闪身躲过。

头盔嘭的一声摔落到地板上。

路尘自动忽略地上那顶头盔,死死盯着窦匕儿,恨不得上前一脚将他踹飞。

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这么一个奇葩!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过中原。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窦匕儿对路尘的眼神视若无睹。

眨眼精,以超过每秒两次的速度秀了起来,同时,用不咸不淡的闽南语哼起了小曲,心情甚是舒畅。

看到窦匕儿这个模样,路尘也没脾气了。

他走到摩托前,将钥匙拧向一边,轰鸣声戛然而止:

“滚后座去,你这车那么拉风,让我这老车把式练练!”

被窦匕儿逗乐,路尘的玩兴多少也上来了。

关键他想让这逗比尝尝被扁担磕痛屁股的滋味。

谁让你要挂着一担子鱼桶过来?磕瘪了也活该!

“这……不太好吧?”

窦匕儿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死死拽住车把子,就是赖着不动。

“别废话!老司机带你飙一波。”

路尘不怀好意地笑着道,顺手去夺车把子,生生将窦匕儿的爪子掰开。

听到路尘的话,窦匕儿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论斗力气,他哪里是路尘的对手?硬生生被路尘给扯到摩托车的后座上。

“坐稳了!”

路尘大马金刀跨在摩托车上,拧开钥匙,右脚就着启动杆猛地一踏,配合右手的油门,摩托车喘着粗气,轰的一声被发动了。

玩这个路尘在行。

只见他左手压着离合器,直接挂档,轰大油门,顺势一松离合,摩托车如同发飙的犀牛,直接蹿了出去。

后面的窦匕儿尖叫一声,差点没被抛了下来。饶是这样,整个人重心也被推到扁担上,两只脚更是重重地撞在两只大桶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最狠的是屁股被扁担磕中,正好压到某个部位,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蛋疼!

这是真正的蛋疼!

“路尘你妹,这是打击报复!”窦匕儿忍痛嚎叫道。

路尘憋着一脸的坏笑,心里正偷着乐。

他装做没听到,右脚在档杆上连环操作,连推几档,右手油门更是拧到了底。

摩托车自带颠簸效果,颤得如同筛糠般,看上去随时有散架的危险。但最终还是带起一股刺鼻的汽油味,一溜烟冲了出去。

汉中路,金陵城主干道,路上车水马龙。

一辆破烂的嘉陵摩托车,后面挂着一担大桶,风驰电掣的穿行在车流之中,如同一只钢铁犀牛,超车避让闪躲,灵动而飘忽,一点都不受繁忙交通的影响,引起阵阵哗然之声。

驾驶摩托车的青年,眼神淡定无比,如同人车合一一般,将这辆老掉牙的嘉陵摩托车,驾驭得无比娴熟,游刃有余。

后座那位戴着绿色头盔的青年,双手死死拽住后面的扁担,脸上充满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