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寂静婚房,新娘无声啜泣,显得悲伤,但这打着节拍‘咕咕’声,瞬间打破气氛。

秦可卿眼泪,停了,像惊弓之鸟,紧紧盯着衣橱。“谁!谁在里面!”

“喵……”

长生做着最后挣扎,学猫叫,但没来得及出口,衣橱被猛的打开,洁白灯光倾泻而下。

被曝光,长生很尴尬,避无可避,只能无奈摊手。“咳咳……如果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

秦可卿显然不信,满眼警惕,手中凤尾钗紧握,死死盯着长生。

好吧……没法解释,长生也不敢解释。

至于跑路?

不说秦可卿呼救,引来家丁、奴仆,就算她不叫,长生也很难按照正常方式离开。

第一,负责安保,四处巡逻的仆人。

第二,遍布宁国府内外的探头。

想到这糟到不能再糟情况,长生无语摇头,且被‘三急’逼着,索性不管后果,破罐子破摔。

见秦可卿只是盯着,暂时没有叫人打算,长生眼睛一扫,迅速钻进卫生间。

不管如何,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对吧?

经历诸多奇幻经历,长生心脏早就很强大。

洗了个手,抹了把脸,理了理乱糟糟头发,长生重新走出。

一直以来,由于精神紧张、情况紧迫、光线等各种原因,长生并没有仔细留意秦可卿,这会有机会,自然一睹为快。

与最初身披红妆不同。

此时的秦可卿,素颜,身着居家纯白棉衣,如沾了烟火气谪仙,那抹女儿家的风情,入骨伴髓。

美得,醉人。

美得,令人失神。

怪不得,引来贾珍大仲马觊觎,这等姿容,百年老僧见了也得气血汹涌,大呼佛祖再见。

“诶,妖孽!”

长生慨然一叹,吞下最后一块绿豆酥,舔了舔手指,伸手往胸口划了十字,双手合十。“说不得,贫道要舍身饲妖,不让她为祸人间!”

被长生火辣辣眼神盯着,秦可卿羞恼,怒不可遏。“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躲在衣柜!”

人在江湖飘,哪能报上真名,长生脸不红心不跳。“在下江流儿,本在府前参加喜宴,不料酒醉,醒来后,发现已经到了这儿。

强调一下,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长生说的很诚恳,秦可卿却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

诶……

长生一叹,无可奈何。“好吧,我承认。

该听见的,我听见了。不该听见的,我也听见了。”

不等秦可卿开口,长生努力自救,迅速开口。“我想,你这会心里应该在琢磨,是不是借此将事闹大,然后借我的口,说出贾珍恶行,逼他不敢再动龌蹉心思!”

秦可卿一惊,心里确实如此想,这个方法十分可行。

唯一令她纠结,难以抉择的,是良知,因为,一旦这么做,等待长生的绝对是死亡。

这也是,她一直没呼喊的原因。

秦可卿如何想,长生不知道,但他有条不紊,保持自己节奏。“很遗憾,我的口,不会借给你,因为不管借或不借,你我结局都已经注定!”

长生奇怪言论,让秦可卿有些惊愕,下意识询问。“什么结局?”

长生淡然喝口热茶,稚嫩的脸全是平静,毫不犹豫将门口听来消息吐出。

末了,冷然开口。“所以,我的结局,离不开一个死字,你不会死,但将生不如死!”

嘶……

听到猛料的秦可卿,只感觉身子冰凉,世界一片昏暗。

这里……到底是一个多脏的地方,我居然傻乎乎嫁了进来!

秦可卿脸色苍白,本就脱力的身子,再一次软倒在地。

“诶!”

长生摇摇头,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将秦可卿扶到椅子坐稳。

随即,仿似长生才是主人,泡杯热茶,送到秦可卿手中。“喝点热的吧,先缓和缓和情绪!”

“谢……谢谢……”秦可卿有些古怪,但热茶入口,暖意萦绕心头,稍稍驱散了一些阴霾。

稍待,秦可卿情绪好转。

或许是这杯热茶,又或者其他,秦可卿沉吟片刻,隐隐有些明白,凝视长生。“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我摆脱困境?”

长生果断点头,坦然开口。“办法是有,但在绝对安全之前,我肯定不会说。

不然,横竖都是一死,何必多费心思?”

秦可卿听后默然,显然猜到长生担忧,但她同样有疑虑。“我可以带你出府,但又如何保证,你安全后不会逃之夭夭?

毕竟那时候,我已经奈何不了你,你大可不管此事!”

“我发誓,绝对不会食言!”长生拍胸脯。

秦可卿摇头。

“我把果照给你!”长生把节操丢掉。

秦可卿瞪眼,忍不住吐槽,瞥着长生。“你一十几岁小屁孩,在乎照片?”

这话长生就不爱听,梗着脖子激烈反驳。“说谁小呢?也就比我大几岁,居然还敢嫌弃……”

说着,长生突然停住,灵光乍现,一拍手掌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