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不应该放毫无经验的神器出去,可是夜斗犹豫着想要把她叫回来,苏莉莉已经没了影。

这次不是去斩什么,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站在原地烦恼了一会,他还是给井上打了电话,问出了她妹妹男朋友所在的地址。

另一方面,苏莉莉赶去了井上结衣所说的最近的一个便利店。

好在她一早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形势,自己是死去的人也会被人看到,所以她在问过两人后顺利的得到了便利店的所在地址。

事情永远不会像想象中那样顺利的进行,苏莉莉也十分之清楚,她沿路被一个小姑娘拦住的时候,连情况都搞不清的就被问候了。

“你是离音吧?”穿着白色和服的小姑娘抿着嘴对她笑,她带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特有的粘腻声音,说话时竟让她感受到一阵不适。

她也搞不懂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认识自己,不过作为对人的一种礼节,苏莉莉停下来对她也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夜斗新收的神器罢了,我叫野良。”

小姑娘意味不明的冲她笑,对于人的情绪格外敏感的苏莉莉感受到一阵恶意,她不动声色的瞥了野良一眼,接着绕开野良继续朝着目的地出发。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她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

“自我意识过强的神器会被主人讨厌的。”野良暗示的意味更为明显,她这种没有来的敌意使人十分无言。

“哦。”

“夜斗也真是的,竟然会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

明知道她是在用激将法,苏莉莉还是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她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发梢,接着转身对她说,“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对人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都是亡者就行行好吧,我可是很困扰的。”

白衣和服的小姑娘见她不为所动,微不可查的歪了下头,笑意更浓:“真是奇怪,我还以为会是很好对付的小丫头,没想到是个硬骨头。”

“啊,没错的,而且说起小丫头,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吧,小矮子。”苏莉莉比划了一下双方的身高,带着股痞气的笑戏谑道,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野良沉下来的脸。

“真是没礼貌。”她轻轻的说着,精致的面容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离音吗?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夜斗的,能在夜斗身边的只有我一人……因为只有我一直在看着他。”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催眠似的低低的叙着,暗红色的眼眸里似有暗流在涌动,光洁如凝脂般的面容上竟流露出了一丝狠戾。接着,她转过身匀速朝着苏莉莉的反方向走去,沉重的木屐声磕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苏莉莉暗自理解成,她是把自己当成会抢走夜斗的人,所以才会这么来警告一番。

难道说这是夜斗的前女友?他也够可以的,不怕被人说恋童癖么?

正在扒着每家的门找井上妹妹的男朋友的夜斗,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这一定是信徒们对我的想念。”

他握着拳满心欢喜的说。

“这种行为不值得赞颂,因为我们管这种人叫做痴汉。”苏莉莉冲着远去的野良大声的说道,“而且之所以对你没礼貌是因为你太爱多管闲事了,容我多说一句,要追回那个手汗神的话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有本事就对他说啊,而且他想回去自然而然就会回去,看太紧了也只能让人厌恶。”

以牙还牙是苏莉莉家里的传统美德,在这里她有非常好的履行了爸爸的教导。

听到她饱含讽刺意味的话后,野良的脚步生生顿住,她一时气急,回身冰冷的说:“你——缚布!”

苏莉莉疑惑的望着她伸出的手,在野良不含感情的话语中,她的身体竟然如同被锁链捆住般,动也动不了。

“我决定了,即使会惹夜斗生气,我也要杀了你。”她眼眸深处的暗流化为实质,苏莉莉感受着她浓烈的杀意,神色未变,“是吗?我还不想死呢,啊……虽然我早就死了。”

影帝·莉莉非常入戏的补了一句。

“只会呈口舌之快的小鬼——”她阴狠的说。

“啊,是吗?”

用这种奇怪的方法困住她还差了点。

边说着,苏莉莉轻易的挣脱了野良的术,趁她反应不及时,学着她那样,食指和中指并起,厉声说道:“缚布。”

怪物吗?这个人——

野良的瞳孔倏地缩小,眼睁睁的看着白色的锁链在她身上捆缚住,接着消失不见。

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

“然后该做什么……算了,只是警告你一下吧。”苏莉莉缓缓的走过去,细长茸软的刘海扫在眉骨上,遮蔽住了她的眉眼,她透过发丝睥睨着神色阴沉的野良,“提前说一句,我脾气很差的,特别是现在,因为没有能够管得了我的人,我就更任意妄为。”

“不管什么招式只要看一遍我就能学会,你现在应该庆幸没有对我出杀招。”

她伸手捻起野良的一小撮头发揉捏着,乌黑的眸子没有半分的神采,收敛在体内的念压冲着她直直的碾压而去,在无风的情况下,野良的和服竟然被吹的像是蝶翼一样鼓动着。

浓烈的杀气包裹着她身体的每一寸,野良的瞳孔骤然缩小。

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她不是第一次做神器吗?为什么会有这种程度的杀气。

放狠话完毕,苏莉莉面带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抱歉我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你可以无视我说的啦,之前跟别人学了该怎么装逼,就不知不觉对你用了哈哈哈哈。”

果然说起这种话来就爽的不行,苏莉莉用病娇状态说完一番话后心情也愉快了很多。

离开了金后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大概是所谓的雏鸟心态吧。

而且以为自己会拖人后腿,没想到她还能通过这种奇怪的方式来战斗。

“真是不好意思啊,野良,让你教我这个,我还以为我以后会是个累赘呢,现在是不是应该说……解?一类的话啊。”她将手指向野良,不太确定的说着。

大抵是那句话触发了术,野良身上的缚布被她在不经意间解开了。

白衣服的小姑娘挥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接着后跳至几步远处,轻咬着嘴唇,不甘心的下了战书:“你等着,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