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要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有时候你永远想象不到下一瞬间会发生什么,就如同昨天苏莉莉说的那样,其实人生她就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处女,不整点事让你心塞,那她就不叫人生了。

苏莉莉坐在会客室里……说是会客室实在是太抬举了,这里也仅仅是进行换班的后台,来来往往的服务生脸上佩戴者可疑的面具,粘腻的目光将她从头扫到脚,就连金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她打从心底感叹着,果然是昨天的flag立的太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状况发生。

“喂,金,我觉得我们回去吧,说不定一会就会发生把我们扣下,然后谋杀我们后卖器官的奇怪事情了。”

“别乱说,不过确实……你确定是在这里?”

怎么看都不像吧!

也就只有他们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还敢进来看一眼,谁知道这里面是这副光景!

地下赌场,在这里的人大都是处于白色和黑色边境,一小部分是来这里碰运气,在就是盘踞于此的地头龙。

昏暗荼蘼的灯光暧昧无比的交织在一起,吵闹的音乐刺的耳膜阵阵的发疼,偶尔会见到穿着暴露的服务生端着高脚杯妖娆的从他们身旁走过,押注声此起彼伏的响着,粗鲁的大笑和失意的抱怨吵吵嚷嚷的汇在一起。

苏莉莉觉得他们连进来都不用进来,来这根本是浪费时间,最终让她离开的念头占了上风,是在一个扭着臀的男服务生对她抛了个媚眼后,她被吓的鸡皮疙瘩一路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卧槽我受够了,我们走吧,金。”

她抱起胳膊上下的搓着。

金的表情也不好看,他当即就拉着苏莉莉往门外走,刚走进来的时候并没觉得里面多大,而在往外走的过程,难免会摩肩擦踵的碰到他人的身体。

“金小心点,这里碰到人的话,会有……”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好疼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啊啊你们要赔偿我一千万戒尼——”

一个剃着光溜溜的脑袋,西装革履的胖子突然间夸张的大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打滚。他身旁群众演员展现着更加浮夸的演技,纷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上去,跪倒在地哀嚎着望着光头。

旁边的服务员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目不斜视的略过了他们,该干嘛干嘛。

会有碰瓷的……见到真·碰瓷,苏莉莉嘴里微微吐魂。

喂喂喂她只是随口说说啊,想要调解一下气氛啊!

果然这张嘴就是欠的慌……

这句话并没说出口,他们就真的遇到了碰瓷的。

而且这个碰瓷的,看起来像是在这个赌场干起来轻车熟路的。

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不觉间受到影响,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苏莉莉头也不回的反过来拉着他往前走。

“呜呜呜呜你要给大哥付医药费啊——”

其中一个人扑了过来握住了她的腿,试图阻拦她的前进。

“啊好疼!好疼腿要断了!嗷嗷怎么办qaq你们要赔偿我两亿戒尼啊,我的腿……啊支撑着我走向梦想的双腿!”

被触碰到的第一瞬间,苏莉莉松开握着金的手,在这种情况下她像阿银一样无耻的唰的躺倒地上,用比对方还要浮夸的演技开始演戏。

“……”金刚刚还有点紧张感,结果她一开口全都没了。

他站在原地,静静的思考了半秒,接着果断蹲到地上假哭。

“姐姐!”

他憋了一句后,发现自己真心不适合干这种事情,话一出口差点就笑场了。

剩下的就是苏莉莉独挑大梁,嘤嘤切切的开始哭着。

“刚刚安好的假腿,就因为你这么暴力,它又断了!你要赔偿我,这个花了我两千万戒尼啊,不给我精神损失费给我假腿钱也行啊,你们这群大男人竟然在欺负我们姐弟俩!”

握她小腿的小青年嘴抽了抽,竟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光头犹豫了两秒,饶是被比他还要无耻的人反将一军,他也不忘继续演下去,小眼睛转了转,便捂着自己的胳膊向前挪动。

一时间双方像是在上演撕逼大战一样,互不让对方,尽职尽责的开始给对方拆台。

“我这也是梦想之手,在赌场内可是被成为神之右手,他就这么断了,你们要不拿猎人证要不就给我一亿戒尼!”

“什么神之右手,找个女人就好了!”

“不是说了女孩子不要说这种话啊!”金低着头的时候又推了推她。

当光头道出猎人证的时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他们心下一片清明,这恐怕是入了狼穴。

赌场环境本身就混乱,也能看出来这个男人是这里的地头龙,多半是跟赌场老板有点联系,所以才会没有人来干涉,更加奇怪的是,周围来往的也稀疏平常的在继续赌博。

她想起曾经爸爸跟她提过的,这种情况下,多半就是整个范围内都是属于同一势力,恐怕他们死在了这里,第二天也不会有人知道。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有点急。

若是只有他们几个,她和金两人就能合伙解决掉,可是这次的情况并不同。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盯上金的猎人证,不惜下套来围堵住两人。

这种排场和昨天的小混混截然不同。

是从猎人大楼里出来,是在餐厅中吃饭,在网吧里登记?

她的脑子有点混乱,一时间竟然也有些慌,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办法。

猛地抓紧金的手,她轻启唇悄声说道:“把猎人证给他们,否则我们走不了了。”

听到她低吟的光头见胜利近在咫尺,闹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