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如此奏报,婉莹脑子嗡的一声,全身不由颤抖:“你再说一遍,清清楚楚”

“贼匪自东华门闯入,手持利器,凶神恶煞,见人就杀现在咱们侍卫三十死抵着景运门,尽全力阻止贼匪冲进后宫,皇上形势危机啊”

“三十侍卫”婉莹怒极攻心,诺大的东头儿,何来只有区区侍卫三十

延琮身旁的御前侍卫祁英道:“太后娘娘,您忘了,才刚大佛堂起火,大多都调过来咱们慈宁宫救火了。(∑无弹窗小说)”

“好啊怪不得,怪不得”负责调查火灾的巡侍叹道,“我只说这大佛堂之火来的蹊跷,现在一想,怕是一早预谋,有心纵火,调虎离山呐”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速速派人支援景运门若是给贼匪冲进后宫,哀家和皇上还有何颜面面对大清朝的列祖列宗”婉莹激动难以自持,说完这番话后,竟眼前一黑,险些踉跄摔倒,幸得延琮手疾,站在身侧,一把扶住。

“等等”素来话少的延琮开口喝住那人,又与婉莹道:“皇额娘,不能如此冒然行动,贼匪先放火再闯宫,必是有心来犯,现在人数多少,趋向为何咱们尚且不知,若是冒然击之,与我们不利。”

“老六”婉莹不可置信的看向儿子,却见他全然不比往日多半分波动的眸中,满是临危不乱的镇静,忽而这一瞬,她什么都不怕了。

自先帝殡天后,无论朝局或是后宫,这宫内前朝都是她一人在撑,老六虽从不逆她,却也从未帮过她一分。

婉莹从不抱怨他的不作为,她只想:这是她欠儿子的。

然而当此时,老六第一次站在她的身前,撑着她几乎难以站定的身子时,婉莹忽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这一刻,她知道,她婉莹恁是再强势,说来不过一个女人,一个母亲。

就算今日当真老天不怜,她们母子不幸命断于此,她也不往此生。

“扶额娘过去坐。”延琮跟猴子说罢,又拍拍婉莹的手道:“放心,没事的。”

延琮的语气一如往日,如清风扶过,虽只寥寥一句,却像是有魔力般,莫名让殿上每一个人闻之心安。

这一刻,那些后妃、奴才们惊觉。

原来皇上的淡然不是怯懦。

大难当前,人人自危,唯他竟镇定至此。

是的,唯他,就连猴子的脊梁骨都钻出了冷汗,根根汗毛都直立着,尽管她当年身陷白莲教匪窝中,深知这些乌合之众绝非齐整整,有模有样的叛军,就算如今行此调虎离山之际,也不过拖延上黄泉路的一步罢了。

猴子绝不相信他们有动摇大清根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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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她怕的是,东六宫如今守卫空虚,万一闯了进去乱杀一通,那玉录玳

正想着,乎觉手心一热,酗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延琮握住,一瞬间,源源不断的温热自手心传来,延琮并没看她,只回身对侍卫祁英命道:“你且带上十个身手好的护卫,带上鸟枪,速速至景和门赶往钟粹宫,务必将皇额娘尽快带过来,不得有失”

“喳。”祁英领命,正要点兵,却听酗儿开口道:“祁大人,若是教匪不幸冲进后宫,万万不要死战退之,藏匿为上”

祁英看看酗儿,又看看一旁的皇上,再看看皇上与之交握的手。

“她说的,就是朕说的。”延琮一句话,掷地有声,整个殿上的后妃及奴才,无一不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刚刚赶来的季娇和毛伊罕都不曾错过,一时人心,五味陈杂,冷暖自知。

然大敌当前,谁也不会去计较这些许种种。

待祁英一行人匆匆离去,延琮又逐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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