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僧格岱钦一连三个好字,赞赏之意全然不掩,他转向聂不远,指点打趣道:“你瞧瞧你,跟着我南征北战多年,算起来,还不如一个孝儿。”

“嘿嘿,别人我不服,小天养,我聂不远一万个服”聂不远憨笑着揉揉比他矮两个头的天养的脑袋,天养灵巧的朝后一蹦,躲过他的‘贼手’。

武人以斗拳脚为乐,他这一躲,聂不远起了兴,一招白蛇吐信朝小天养抓过去,小天养朝后一仰,一个小周天窜到聂不远的腋下,他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天养别到身后,疼的嗷嗷兹叫。

“毛崽子,疼疼”

一旁看热闹的僧格岱钦朗声大笑,“你啊你,活该

笑,“你啊你,活该瞧瞧你那老手细嫩的,天养的茧子都比那老茧厚。”

小天养松手,聂不远呲牙咧嘴的揉着手腕,“你小子,跟你聂叔下手也忒黑了。”

“我说聂叔,你这怪得着我么?”小天养歪嘴乐着,全然不同于跟僧格岱钦说话的恭敬口气,打趣道:“听我一句劝,别一打完仗就混在娘们儿被窝里,好歹也留口阳气儿给聂婶子,当心回去交不上粮,不给你饭吃。”

“嘿,你小子”聂不远气笑的跟僧个岱钦到:“瞧瞧,王爷,这小子在军营里都学着什么下作东西了以后要是咱们其其格嫁了她,还不得让他给欺负死?”

天养是未来的郡马。

这在僧王帐中,从来不是秘密,姑且不说其其格对天养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远万里的送着送那,就说王爷对他超乎寻常的栽培,那也绝非普普通通的‘欣赏’二字能够搪塞的,尽管小天养这孩子特别给人壮脸,文是过目难忘,武是勤练刻苦,军中操练原就苦累,小天养更是比别人都早起一个时辰,不嫌辛苦的抡着那十多斤的铸铁大刀,日日如此,风雨不改,如今在僧王军中,提起这个军中年纪最小的天养,无人不竖起一个大拇指。

加之他底层出身,人又没架子,久而久之,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当然,独独除却僧格岱钦,在他面前,天养从来有礼有规矩,别人看来,这小子是不忘王爷的再造之恩,尊之如父,然在僧格岱钦看来,却非亦然。

这小子实在像极了他那爹娘,看似有情却无情,看似无情却有情,他既是敬他,也是防他。

只因不管他如何旁敲侧击,他也从未透露过一句,关于他身世的问题。

僧格岱钦瞧着那与聂不远怒骂欢笑的天养道:“别再气你聂叔了,明儿去内城买双像样的鞋子,过几天,带你进宫,别失了礼数。”

天养拎着袍子,伸腿儿瞧瞧自个儿的鞋,委实,梆子都磨的飞了边儿。

虽说其其格给他做了许多,可也经不起他天天教场上糟蹋。

“是。”天养又做一揖。

聂不远一旁笑道:“别忘了给其其格买点什么礼物,你小子一走将近整一年,两手空空的回去,那丫头万一哭鼻子可咋办?”

天养朝他撇撇嘴,“别管闲事儿了,先想招儿打发好你家大小一窝的婶子吧”

……

猴子拿赏拿到手软。

理由是:皇上近几日都宿在永寿宫里,按‘规矩’,夜夜得宠的盈盈要打点她石猴子这‘牌子精’。

而事实上,丁点儿没有酗儿的事儿,皇上之所以会睡在那儿,不过是西太后有心安抚阿灵敖罢了。

收好了一个才刚送来不久的白玉花簪,酗儿又开始端着下巴盯着那碗里的三粒儿黄豆发呆,开始是傻乐,可乐着乐着,俩眉毛就系成了一个疙瘩。

小伍子进来给她送刚刚煎好的药,瞧她愁眉苦脸的样儿,上前道:“姑姑你这又是何苦,就算皇上这些日子都宿在永寿宫,可他心里还是念着你的。”

酗儿撇过头来,看傻子似的看他,嘛跟嘛啊?

“姑姑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小伍子一副‘我懂’的模样儿,要不是他眼珠子里带点儿‘心疼’,猴子真想伸手指头插瞎他的眼,哪儿跟哪儿啊。

她跟这儿上火一下窜出来个大儿子,自己不知该啥逼样儿呢,他在这儿捣哪门子乱?

怕他再劝那些深宫闺怨种种,猴子拿话拦下他,反正瞧他一屁股坐下的阵势,不像一时半会儿会走的,莫不如跟他说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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