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舔啊……”

“……狗啊你……”

“哎……你……”

“剔刀怎么在他哪儿……”小声儿的哼哼唧唧的动静儿从脖子窝儿处挤出来,小猴儿给那舌头舔的全身软啪啪的,也没了什么烈性,伸着脖子,喘气儿费劲的把那谷子如何来信,上庙会如何找她,又如何被僧格岱钦当成乌林珠,蒙古剔如何丢了之类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等讲完了半天,那脖子窝儿的‘狗’也没个动静儿。

“……喂,怎么着,不信?”

“……诶!跟你说话呢!”

“嘶,你大……”

“谷子我给你找,甭一天疯疯张张的瞎折腾了。”

呃?

这冷不丁一句话,给小猴儿还吓一跳,恁说这主儿嘛时候也没这么好说话啊!更何况今儿她还自个儿送上门给一毛头小子吃了豆腐,按说介小心眼子——

“诶,我说不是你呀,今儿介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

“嘶……不对劲儿……我说你不是想了嘛损招儿在后头等着我呢吧!”

“……”

“我说……”

“你抱我。”

嘛玩意儿?

耳朵根子旁边儿来一介小孩儿哼唧似的动静儿,小猴儿全身一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介脑子让砖拍……”

“不抱不给找。”

“嘛?”

拿谷子威胁她,丫有病吧!

“抱我。”

“……”小猴儿无语了。

丫的受刺激了吧,恶心死了!

然——

“你说的啊,谷子你给我找!”

“快点儿的……转过来。”延珏催着。

呼——

吁了一口气,小猴儿压着全身那不停钻出来的鸡皮疙瘩,转过身来,在黑暗中翻着白眼儿张开手臂。

下一秒,那凉凉的结实身子便落入她那温暖而娇小的怀里了,头贴在她的胸口上,还懒洋洋的来回蹭了几下,直蹭的小猴儿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轮。

“拍我睡觉。”懒洋洋的动静儿从怀里钻出来,小猴儿噤着鼻子,无声的损了他祖宗八辈儿,而后小手胡乱的朝离她最近的脑袋一顿胡拍。

“轻点……”

妈的!

当她奶妈啊!

恶心吧啦的让雷劈了吧!

“给我唱歌……”

操!

还没完了啊!

“不唱咱俩就干点儿别的。”

感到那牙咬到她胸前,小猴儿气的脑子窜了黑烟儿,说话都没了好动静儿——

“唱嘛啊!”

“就那个。”

“哪个啊!”

“刚才那个。”

“……”

“唱到我睡着。”

“……”

如果不是幔帐里丁点儿光都没有,小猴儿真想瞧瞧,丫的这瘪脑子是不是那纨绔主儿啊!

呼……翻了数十个白眼儿,小猴儿拍着那主儿开始哼哼,“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小猴儿不知,那天晚上,延珏的梦里梦到了什么,她只知道——

嗓子疼。

可不,这一连唱三宿了,隔谁谁嗓子不疼?!

“妈的,那个挨千刀的,脑子有病!天天夜儿个让我给他唱曲儿,我他妈成小馆了个屁的了!”

当谷子问道,七爷儿是如何答应帮着找她的时候,小猴儿吹胡子等眼睛的数落着,那模样儿直逗的谷子哧哧猛乐。

“嘶——还他妈敢笑——”

猴子一横眼儿,身手就要朝她脑袋扇过去,然就要触到那肩膀的时候,又收了手,摸摸她那肩膀头子的伤口,指尖被那上好的缎子的触感吸引了注意。

“诶,我说死丫头,那阿克敦对你不错啊,不是说丫给你当骗子关了么,嘛弄介么上好的缎子给你穿着?”

“呸!”谷子狠啐了一口,死死剜了一眼,“好个屁!别跟我提那臊狐狸!”

“臊?”小猴儿抓了一字眼儿,笑的那叫一个暧昧,她搓着下巴朝一脸怒火的谷子挑挑眼儿,“我说你成啊,介蹦达一圈儿一下侩俩,一会儿说人书生笨,一会儿说人大少爷臊的,啧啧……介墨水吃的多,果然不一般啊。”

“小爷儿!”谷子一跺脚,脸倏的红的像猴子屁股。

却说这分开有一段日子的俩瓷,这才一见面儿,便是有说不完的话,从那天出逃之后的种种开始说起,这一说竟说了两个时辰。

待到了黄昏时,太阳猴子屁股似的趴房头的当下。

当谷子才换了衣裳要去厨房给猴子传晚膳的时候,忽的来了一不曾见过陌生人。

“诶,你哪位啊!怎么不传唤就闯我们后院儿来啊!来人!”

不曾见过如此犀利的姑娘,尧武一阵局促,脸一红,赶忙揖刀,“姑娘勿要惊慌,在下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僧王嘱咐过,务必把这请帖交到七爷或是福晋手上,现下七爷不在府中,在下这才找人带路,前来送给福晋。”

谷子一听,瞬间换了个和气的脸儿,好一番礼上往来的应付,到那尧武走后,她才拿着那‘请帖’进了屋儿。

“嘛玩意儿?念来听听?”听是僧王府的请帖,那侧躺着往嘴里丢花生米的小猴儿,倏的对折起来。

半晌,只听谷子以简概繁道。

“说是谢谢您二位帮着周旋,今儿要摆宴请你和七爷过府一叙。”

------题外话------

呃…。又12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