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咱段子界的女主,素来当了表子也得挂块儿牌坊,咱今儿也不例外,开篇前,先给咱小猴扒延珏裤子的事儿找个茬儿数道数道。

上回书说到恁是咱小猴爷儿百口也辩不清那各中一二,再瞧那怎么也瞧不下去的‘捉奸’眼儿,压根不他妈说了,直接麻溜利索的上手就扒——

说到这,替古人贞节担心的您问了,你说一小姑娘,抓人老爷们儿裤腰,说扒就扒,还要不要个脸了?

嘿,您先别叹咱这小娘们虎实——

嗨,这没招儿啊!

五岁半每爹,六岁没娘,打从进了锅伙,从小跟一帮混混儿滚一个铺盖卷长大,可下自个儿出去做做阵了,待的还是个窑子窝子。

脸?

那是肯定要的,可咱拍胸脯子说,咱小爷儿要那脸绝对跟您要那不一样。

奏比如现在,她要的就是那‘清白’的脸面!

可此清白非彼清白,她满脑子窜牛角尖儿的只想戳塌那主儿那眉间疙瘩锁住的疑窦。

扯——

拽——

解——

扒——

嘶拉,嘶拉——

当身前一片片白肉真真切切的触到那升腾的热气时,那脸上肿着俩小巴掌印儿,俩眉头几乎就要合二为一的延珏才从无比惊噩中回过神来——

“你丫要干什么?”

瞠圆了眼儿瞧着眼么前利落的脱着自个儿裤子的丫头崽子,延珏一脑袋云里雾里,然,在那两条剥笋后的小藕条儿朝他‘壮士就义’般的迈过来的时候,他脑子里的一根歪儿筋一弹,霎时琢磨明白了——

“别动!”

又一声娇喝从上而下的砸下来,在眼么前那漫着水气的视线里,眼瞧着那丫头扯着身上碎布片子,一脸通红的憋着一股子气儿,两条藕条一叉朝他一迈——

嘿,延小珏倍儿给面子,霎时那叫一个前所未有的精神!

咱瞧咱小猴儿,哪有一点儿大姑娘的娇羞模样儿,这会儿压根儿不瞧那主儿的正脸,只盯着那精神处,一脸的壮士断腕的豪气,攥攥拳头,咬咬牙,瞪着眼睛就一股脑儿坐下去——

“诶!我说你可别犯虎——唔……操——”

一声焖哼,那话只晚一步的延珏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干涩和未经人事的仅窒弄断了根。

“介下你他妈信了吧!”脸给戳的煞白的小猴儿手哆哆嗦嗦的拄着延珏的结实块头,咬着下唇,一脸‘冤屈大翻案’的朝那疼的呲牙咧嘴的主儿吼着。

“让你小心眼子没够儿,疼死你活该…。嘶——”

妈的,也他妈不知道介话损谁多一点儿。

呦喂,还真他妈疼……

谁要说这玩意儿美妙,她脑子立马拧下来,真不知道构栏里那些大姑大姐们见天儿介是咋装的那个美样儿。

可不?恁说肚子里戳一大青萝卜,别说哼哼曲儿了,她是多一会儿都不成!

小猴儿挑眉,呲牙,抽气,给俩软藕条灌注了点儿余劲儿,手哆哆嗦嗦的随便儿找块结实的肌肉块子借力一撑——

“诶!嘛呀?”

一声惊呼随着坐下那主儿一个翻身,那压根脚底儿都没着地的小猴儿,直接给一身板子拍到软垫儿上——

当那独特的微凉鼻息如数喷到小猴儿脸上时,轻而易举的吹破小猴儿那一身江湖胆,倏的,脸儿也红了,心也捶上雷了,那才刚瞠的倍儿圆的眸子这会儿瞥到一边儿,压根儿不敢瞧那贴着自个儿鼻尖儿的那张放大的俊脸。

“嘛?”抑制不住的低笑从延珏那薄唇里逸出,他弯着眉眼儿瞧着眼前这‘纸老虎’丫头,促狭地用鼻子去撵她翘翘的小鼻尖儿,轻哼着,“爷儿得教教你,这种事儿不是那么玩儿的。”

嘛事儿呀!

她也没想干嘛事儿啊!

小猴儿伸手去推,“你下去——我就是想解释清楚,没想——”

那软的像棉花糖似的话儿压根儿都没说完,就连同那被咬的泛着晶莹的嘴唇儿一同被吞进了那覆下来的薄唇中。

轰的一声——

小猴儿的脑子一片空白,那素日最利害的枪唇剑舌,此时在那长舌的钩缠下起不到丁点儿作用,它灵活而有力的卷着她它,把两个人的口水搅和成一团儿,那唇齿间逸出的唧唧啧啧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玉堂里,毫无遮掩的如数钻进她的耳朵里,那样的声音竟让她觉得无比的难堪,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究竟是何时被那两只大手握在手里,她知知道这会儿腹中不安于室的充盈让她太需要去抓些什么,她下意识的反手抓助那大手。

两双手,一大一小,十指紧扣。

这一抓,让那延珏从意乱情迷中短暂抽离,他抽回舌头,换作清浅的贴在那红肿的嘴儿上,低笑着喃喃,沙哑的声音有些紧绷。

“放松点儿,爷儿不能吃了你。”

小猴儿全然不记得自个儿是嘛时候全部陷于延珏的掌控之中,她只记得自个儿胡言乱语说了一堆,“配就配,谁怕谁!”“小爷儿是吓大的!”“谁怕谁孙子!”等等连自个儿都不知道从哪个脑子里钻出的话儿。

而说归说的硬气,事实上,一切宣言都是放屁,随着延珏的每动一动,初经人事的小猴儿都叫的嗷嗷的像是从一个乞丐手里夺去他最后一个馒头那样的悽惨。

许久之后,当延珏那早已湿透的头发上甩下最后一滴水的时候,小猴儿就像一条搁浅的鱼摊死在垫儿上,脸儿泛着绯红,嘴唇儿微微肿起,那氤氲的眼神儿之中,烈性不见,轴性不察,就在不久之前那些种种胆识一样儿不剩,如今的她在气儿还没喘匀的延珏眼里——

只是个小妇人,真真正正属于他的小妇人。

看着眼么前儿这累的死鱼似的烈货,延珏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胸腔流窜着,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某些让他烦躁的飘忽的东西突然在他身上生了根,恁是依然飘摇,可那些根却死死的扎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控制的感觉,延珏异常喜欢。

这会儿的他不起身,也不想起身,趴在小猴儿‘软垫’上,只单手肘拄到她耳侧,闲适的扒拉着她那满是汗水的乱遭的碎发,扯了个贱呲呲的笑,愉快的欣赏着洩气儿的烈货。